钟也看着保姆车一溜烟的没影了,只剩下自己和谢霁远在原地没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饿不饿?”

钟也点头,谢霁远问了句:“想吃什么?”

太晚了,吃多了会长胖,钟也有些委屈,“梁洁不让我吃。”

谢霁远笑出了声,“每天要给她打卡?”

钟也乖乖点头,谢霁远问:“接下来还有工作安排吗?”

“暂时没有。”

“那就吃点吧,一顿不碍事的。”谢霁远绕过他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菜来。

钟也在家里是不开火的,冰箱里除了面膜基本上是空的,厨房的料理台清理过一次,基本也没东西了,谢霁远料想到了这些,连基本的调料都准备好了。

钟也替他开门拿鞋,“你的鞋码还有一双,我留着呢。”

谢霁远站在玄关低头看他毛茸茸的脑袋,抬起头时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等他夸奖,“谢谢。”

分手后,他从这里搬出去都是由助理来收拾的行李,除去一些重要的物品,生活用品他都是让钟也直接扔了的,那时的钟也梗着脖子不低头,放言要扔他自己扔,他可没这个功夫。

谢霁远很难想象他把这个家基本上保持了原状。

“不煮饭了,随便吃点菜吧,会胖。”他还是不敢太过放肆。

“好。”谢霁远给他简单弄了个菠菜豆腐汤和西兰花虾仁。

等汤开的时候,钟也走了过来,他用手碰了下谢霁远的腰侧,见他没太大反应,便站在他身后抱住了他。

汤很快开了,谢霁远示意他松手,钟也把头埋在他的后背没动,谢霁远只好关了火,“你先去喝汤,菜马上炒好。”

钟也不敢不听,谢霁远拿了个托盘让他自己端到客厅,他坐在客厅低头喝了几口,等谢霁远把菜端上来的时候,他仍旧低着头喝汤,连菜也没夹。

谢霁远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见他哭了一脸,泪水都快滴到碗里了,便用纸给他擦脸,“别哭。”

钟也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但他谢霁远面前也不在乎这些了,“我也不想的,我控制不住,对不起。”

谢霁远起身把他拉到沙发上坐着,“不用说对不起,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钟也。”

钟也摇头,想说自己有很多事情做错了,但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几句轻飘飘的道歉不足以表明他现在的心情。

“别对我这么好。”钟也说:“我不值得。”

谢霁远没说值不值得这个问题,“如果我说我对你这么好都是故意的呢?”

这句话钟也听不懂,他一时忘记了哭,“故意什么?”

“故意让你离不开我。”谢霁远不是圣人,他对钟也的好并非没有条件,相较于钟也,他唯一拿得出手的成绩在金钱和阶级差距面前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他高攀了钟也,然后试着拼命对钟也好,利用这唯一的筹码赢回了钟也。

习惯和适应是一个长远的过程,久而久之,驯化也变得简单起来,等到真正遇到分歧或者伤害时,他身边的人会渐渐地认为一切是钟也不应该,他脾气坏,而谢霁远无条件纵容,所有人都会帮着他一起规劝,钟也只能和谢霁远在一起,别无选择。

他把这话说给了钟也听,预想中的厌恶并没有出现,钟也说话都带着鼻音,“那你为什么还和我分手?”

钟也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哪怕谢霁远说得再可怕,他也不信。

“因为控制不住。”他对钟也的占有欲与日俱增,压抑久了就成了劫,钟也一气之下提分手那天,他坐在玄关凳上看了钟也很久,然后点头同意了分手。

钟也说的是气话,他当然知道,只要缓一缓很快又会和好如初,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