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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很快过去,除了钟也承诺的那天,他每天都给谢霁远发了微信,无非是些简短的问好,并不频繁,谢霁远偶尔回复,但大多时候都不回。
但钟也的朋友圈更新得很勤,内容基本上是一天干了什么,跟流程表一样,谢霁远不用看他发消息都知道他在做什么。
很快到了七月,谢霁远一早调好了假期,他要回去准备祭祖事宜,自然要比钟也提前几天回去。
钟也这几天问的很小心翼翼,比如他哪一天能过去,正式祭祖到底是哪一天,谢霁远和他说了个日子,又和他说:“下午两点之前到就行,还记得怎么过来吗?”
钟也说知道,他来时还特意查过路线,祭祖宜早不宜迟,这点钟也还是知道的,他订了最早一班的飞机,飞到省会城市的时候也才将近八点,从省会城市到地级市要坐将近2个小时的火车,还好高铁开通了,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只是出了高铁站以后,站口许多司机过来拉活,钟也只想快点到谢霁远的老家,他顾不上是黑车还是什么,把地址给了司机后,被司机笑呵呵地迎上了车。
一路过来有许多人看着他,他顾不了这么多,南方潮湿闷热,他口罩根本戴不住,等上了车之后才发现这车况有多糟糕,坐垫全是尘土,这大热天的司机居然不开空调。
他听钟也口音是外地人,便扬言说是环保,最后竟是卖起了惨,说赚点生活费不容易,钟也随便应了几嘴,仰躺着睡过去了,他昨晚一夜没怎么睡,深怕错过早班机,又因为谢霁远说好的日子,怕提前过去了惹人烦。
他在车上眯了一会儿,等迷迷糊糊睁开眼,又发现自己居然还在高铁站,他怕自己看错了路,等了几分钟发现这司机居然在周围一直兜圈,根本没离开过。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原地兜圈?”
司机的普通话夹杂着方言,钟也听懂了,司机说能多拉一个是一个,不然油费都挣不出来,钟也看了下表,心中急躁不已,“我和你说的包车。”
“我知道,这不顺路嘛。”
钟也不想和他耗下去,“我加钱行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这已经接了个单。”他指着手机上的网约车订单,“你要不再等会儿,我很快的。”
“停车。”
司机不干了,“停车可以,你得付钱,我也不要多了,就收一个人的费用就行。”
钟也付了钱,那司机显然干这种事情已经熟门熟路,“这边的网约车也是我们接单,的士不接不是市区的单子,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钟也关了车门,“不用,滚你妈的。”
他下了车,司机立马扬长而去,周边的司机一窝蜂地过来问,钟也怕了,摆手不理人,他蹲在路边不停地看着手表,拿起手机又不敢发信息。
谢霁远肯定在忙活祭祖的事情,他来时想得简单,也没预想过这种情况,蹲在路边有些无助。
这时旁边有个女孩跑过来,“请问你是钟也吗?”
她不太敢确认,钟也看着狼狈的自己,心急如焚地抹了把眼泪,“不是,请问你知道这里除了打车怎么去这里吗?”
他把地址给女孩看,女孩道:“哦,我们本地人除了自家的车,一般不会坐的士,很坑人的,尤其是坑外地人。”一三九·四九,四六三一'稳>定更肉闻抠抠》裙
她指着不远处的小路牌,“这里等下有小巴过来,很便宜,可以到镇上,你再从镇上打个摩的就可以了。”
钟也点头道:“谢谢你。”
女孩说:“不用谢。”她还是怀疑,“你真不是钟也吗?”
钟也还是摇头。
小巴来得很快,但没座位,钟也提着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