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凑过身去想要亲吻她。

周野偏头躲开她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反应速度都集中在了这一秒又伸手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以掩饰尴尬:“权衡利弊之后还是想要选我?那么程律师,我想问一下,你权衡的是谁的利弊?”

“什么?”程颂蹙眉。

“就算你跟家里闹翻了,你妈妈能对你做的最大制裁也不过是暂时断了你的经济来源而已你是她儿子,她不会对你下死手,但我就不一样了,她是真的真的会将我抽筋扒皮的。”周野毫不夸张的说道。

“偏我这个人又不禁扒,我身上的事一旦抖落出来,盛家是决计不可能再让我待下去的。”

她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别墅,眼含眷恋:“可我好不容易才过上有父母有家人还不用为钱发愁的生活,我不想就这么被扫地出门。”

“所以,抱歉。你的喜欢太沉重了,我承受不起。”说完,也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起身快步朝别墅内走去。

程颂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有懊恼,也有失意。

夜风乍起,院子里的紫藤花落了一地。

从临江别墅出来后,程颂坐在车上转头对陈韵竹道:“妈,感情的事我可以自己处理,您没必要在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就来横插一脚的。”

“行,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尊重你。但是儿子,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陈韵竹背靠座椅,气定神闲道:“你要是真喜欢,就谈着玩一场,钱也可以适当给点,但除此之外的就不要再想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谈一场,再给点钱?”

“嗯,横竖不让她吃亏就是。”

“那跟那个人当年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区别?妈,你不是最看不起这种人了吗?”

“是呀,但谁让你是我儿子呢。”

程颂从未想过,原来一个人的原则可以随随便便被血缘关系打破,他现在忽然有点庆幸周野拒绝他了:“我是你儿子,那人家女孩呢?”

“她不是也得到钱了吗?”

“她不在乎。”

陈韵竹笑了:“那她在乎什么,别跟我说感情?”

“当然。”程颂唇边浮现出一抹苦笑:“但并不是对我的感情。换句话说,人家压根看不上你儿子。”

“那这就是你的问题了。”陈韵竹闭上眼睛缓缓道:“你老子虽然名副其实烂人一个,但有一点我还挺佩服他的在追女人这件事上,他从来没失手过。你有空去他墓前烧个香,让他保佑保佑你。”

程颂轻嗤:“他要真能保佑我,他那私生子也就不会现在还在福利院里受苦了。”

陈韵竹勾起唇角,眼神里是止不住的得意:“那是他的报应。”

当年程子云车祸抢救无效被宣布死亡后,遗体刚进太平间,他养在外面的女人就迫不及待的抱着私生子过来到陈韵竹面前嚷着要分家产,陈韵竹当机立断,连夜把人送去火葬场,当天出盒。

隔天,她当着一众亲友的面义正言辞的辩驳道:“我丈夫一生为人正直,光明磊落,决计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更遑论私生子。你不要仗着死人不能开口说话就故意来抹黑他。”

对方要求做亲子鉴定,她高声反问:“昨天没火化的时候你不说,现在人都烧成灰了,哪去做?跟我儿子做?笑话!我孩子今年才十三岁,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你是看他爸刚没好欺负,拿我们孤儿寡母的找乐子是吧?”

小 N 当场石化。

最后闹了一场,不仅一个子儿没分到,陈川还警告她:“夫妻一方未经另一方同意擅自处分夫妻共同财产的,另一方是有权追回的哦。”

对方生怕陈韵竹要她还钱,被吓得连夜跑路,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