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裴原在卷子上写的是死去的那个人像我的丈夫，无论是白天看还是晚上看都一样。

周野觉得自己已经能够脑补他们班主任当时的脸色了。

“那最后你高考语文考了多少分？”

“六十还是七十来着，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当时回学校领成绩单的时候班主任看着他一脸痛心疾首道：“要是你语文能再高个三十分，完全是有能力冲一把清北的，你说你啊。”

“清北吗？”周野小声感叹一句：“那还真是蛮可惜的。不过你语文六七十都能上南大的王牌专业也已经很厉害了，希望我高考的时候也能有这个成绩。”

裴原歪了歪头：“怎么，你语文成绩也不好？”

虽然她很早之前就承认过，但裴原一直以为她当时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周野咳了一声：“那啥，还是比你好一点的。”

不过就是阅读理解永远理解不了作者想表达什么感情以及作文老凑不够八百字，除此之外其他倒还好。

“是吧，所以每次我在考场上抓耳挠腮编字数的时候，总格外羡慕隔壁文科班的小伙伴，人家那叫一个下笔如有神。同样一个作文题材，人家能写出分享与传承，我就只能想到侵犯知识产权。”

裴原被她的话逗笑了：“那说明你法律意识遥遥领先，有兴趣的话，以后也可以往这方面发展。”

“不瞒你说，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希望长大以后能够成为一名检察官，但是......”她释然地笑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遗憾：“这辈子大概是没机会实现了。”

她过不了政审那关。

“那其他的呢？”裴原放缓了声调，柔声问道：“除了检察官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梦想？”

“植物学家，机械工程师，或者熊猫饲养员。”

“跨度还挺大，不过听起来都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