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胜在稳啊。而且人家有专业的法务团队，很多事自己内部就能解决，根本不用我们操心，打款还准时，像这样优质的客户现在可不好找了。”

“那你说，要是这个客户在我手上丢了，梁 par 会是什么反应？”

“他一定会手撕了咱俩的。等等，”韩成突然警觉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真跟那位裴总有仇吧？”

周野微微叹口气：“仇倒说不上，只是......说到底是我对不住他。”

“哇哦，”怪不得刚才哭呢，原来是于心有愧：“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别跟我说小时候欺负过人家或者校园霸凌之类的啊，我真的会忍不住抽你的。”

“没有。我只是......”周野犹豫了一下：“我只是跟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一样，打着为他好的旗号自以为是的替他做了一个看似正确的决定，但，没有考虑当时的他是否能接受。”

韩成摸着下巴想了一阵：“听起来好像也不是很严重，毕竟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觉得他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事儿就记恨你，回头找个机会你俩好好聊聊，误会嘛，说开了就好。”

周野无奈的眨了两下眼睛，当下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也不要过于悲观。”韩成见状又赶紧安慰她：“就算他有更换合作对象的想法，但 SIE 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企业总归是要考虑运行成本的。”

“你得想，他们想要在岛城找到一个跟咱们同样性价比的团队，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但好像也没太大难度，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磨推鬼。“要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周野点点头：“嗯。”

“没信心的话，还是趁早准备好辞呈吧。”

周野：？

“你和客户之间总得走一个，然而老梁是绝对不会允许让客户走这种情况发生的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所以，就只能你收拾收拾走人了。”

扎心了，师兄！

两人边走边聊，中途周野的高跟鞋崴了一下，韩成眼疾手快伸手扶了她一把。到停车场的时候，周野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只是当她回过头的时候，背后空无一人。

她蹙眉疑惑的看着二楼的窗户思索，是错觉吗？是的吧，毕竟他早就说过不会回头的话。

在韩成的催促声中，周野拉开他宝马车门在坐到了后座上：“快走吧师兄，还得把客户已经盖完章的资料寄到法院呢，晚了快递就要下班了。”

“安全带。”韩成看着后视镜提醒。

“哦。”

二楼的总裁办公室，裴原侧身站在窗口旁，眼睛一直注视着停车场的方向，直到韩成的车消失在视线里，他才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点开视频会议，继续处理工作。

五点钟，周野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背着包要走的时候被沈灿叫住了：“周律师。”

“嗯？小沈妹妹，有什么事吗？”

“你看看这个。”说着把手机递给了她。周野接过来看了一眼，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她怎么会找这个烂人当代理律师。”

沈灿无奈：“没办法，谁让人家会营销呢。虽然业内都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但架不住还是有人被他的营销唬到，以为他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律师，但真实水平可能连我都还不如。”

“他现在把这个事发到网上无非就是想借助舆论来倒逼相关机构处理这件事，但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就算重新启动调查程序最后结果还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甚至，会把当事人推向更糟糕的处境。”

周野也皱眉：“就算要利用舆论造势，也应该拿到一些证据之后再说话啊，现在这么一弄，怕是更不会有人再站出来作证了。”

沈灿叹气：“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