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要是当初把你从新闻发布会上带出来的人是我，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跟你在一起？”

周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着反问了一句：“所以你当初为什么不来呢？是不想吗？”

程颂无奈的摇摇头：“你这张嘴啊，真是半点情面也不给人留。”

“程颂，你的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但是感动和感情不能混为一谈，我不喜欢以身相许这种桥段。”

“更何况，我听小乔说，你母亲已经在为你安排相亲了，而你也没有拒绝。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了，怪没意思的。”说完，她朝程颂笑了一下，而后快步踏上了停在路旁的公交车。

程颂黯然，目送她离开。

回到咖啡馆，盛乔已经在椅子上等了她好一阵：“姐，过分了啊，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

“我以为你在家呢，就没提前说。”

“我正好出去逛街了。”说着盛乔拉着她坐下，跟她聊了一阵有的没的：“对了，姐，你知道吗？年前赵婉卿的案子判决结果出来了，死刑立即执行。但听说她并不满意判决结果，明......季明舒也在积极联系律师为她上诉。”

周野嗯了一声：“我知道。”

在判决结果出来的当天，盛庭就打电话告诉了她。

据律师说，这种情况其实很大程度是可以争取死缓或无期的，但奈何她态度恶劣，拒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当庭指着法官痛骂了一顿。

这下还不等裴盛两家的律师发力，赵婉卿的辩护律师就捂了一把脸，完全一副没救了等死吧的表情，连辩都不想再辩了。

结果可想而知。

“听学长说，现在整个宁城的律师都没人愿意接这个案子，也是够活该的。”说完，又转过头小心的去看周野的表情。

周野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点了一下头：“嗯，不过我想重金之下还是有人愿意尝试的，不过，估计改判的几率也不大。”

以她的自身经验来说。

“季明舒这段时间一直在联系我，希望我能在你面前帮她说句好话，为她妈妈争取一份谅解书，我觉得她脑子坏掉了。”

周野眨了眨眼睛：“随她去吧。”

说到底，她也是个不被父母重视的，可怜虫。

旧事

元宵节一过，周野就买票回了上海。

一个人过起了独居生活。

大一下学期她的忙碌程度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上学期成绩不错，再加上跟老师讨论的时候对专业问题表现出的独到见解，让她很容易地就引起了教授的注意，沟通过几次之后，就被教授邀请到项目组一起做项目。

项目组的师兄师姐们一开始都不怎么愿意搭理她，一方面是觉得她才入学没什么经验，不能给项目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组内有她没她都一样。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身上的传闻。

不过她也不怎么在意，每天照例做着自己的事情，遇到有问题的地方就认真记录下来，及时查资料或跟老师请教，几个月下来，她的表现就已经能赶上部分研一的学生。

人都有慕强心理，更何况是在这样天才盛行的地方。

慢慢地，大家不再关注她身上的传闻，反而将视线放在了她的实验数据上，并开始主动和她探讨起实验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来。

到项目后期，她已然跟众人打成了一片她本来就擅于处理人际关系，只要她愿意，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话题。

在大二即将结束的前一个月，教授问起她将来的打算，周野回答说暂时还没考虑好，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继续读研。

教授欣慰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