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没事!我教你。”

两年前支教的时候,许书熠评分很高,所带班级的语文成绩都很好,想来能做教官的,总要多点耐心出来。他将歌曲进度拉到最前面,一句一句地教着唱。

学了两三句后,许书熠沮丧地发现,跑调虽然可以通过反复练习克服,但江谕的问题远不止于此,他说:“其实你应该用腹部发声,如果只用嗓子的话,会比较累,而且容易破音。”

江谕迷茫道:“腹部?”

“对,”许书熠想了想,握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处,“用这里发音。你看,我唱歌发力的时候,这里会硬,而且你的力量要收紧一点……”

他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些许的暗示色彩,只是单纯地想要教会面前的学生。

而江谕垂着眼,眼睫黑密,看不清眼中情绪。虽说已经入秋,但白日仍是偏热,许书熠只穿着一件长袖,隔着单薄的布料,他能清晰感知到许书熠柔软温热的腹部,随着说话的节奏震动,带来微妙的感触,而迟迟没有放开。

这种亲密让人有上瘾的感觉。

“是这里吗?”江谕手紧贴着他的小腹,“还是……这里?”

掌心微微向下,手指轻拢,几乎已经摸到裤子腰带的金属质感。有一点痒,如果没有最近的事情,许书熠可能不会对同性的接触如此敏感。

但现在……许书熠有点尴尬,之好重新拿他的手放到了正确的位置:“这里,你别我们继续吧。”

那句“别乱碰”到底没出口,这句话一旦说了,就像刀刺破纸,难免会带来暧昧且不必要的误会。毕竟之前暴雨那天,他们在宿舍里互相抚慰已经是超出师生界限的行为了。

江谕没有再乱动,继续听话地练习。

结果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也只学会了五句歌词,许书熠嗓子都快哑了,累得不想再说话。江谕忽然问:“一定要唱歌吗?”

许书熠“嗯?”了声。

“既然只是要求歌曲,那乐器应该也可以吧?”

许书熠吃惊道:“你会乐器?”

“会,”江谕说得轻飘飘的,“大提琴、小提琴、钢琴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