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忙道:“那不行,明早我们还要”⑴⑴,零散,㈦⑨⒍8②1更多
“明早需要的数据我可以提前给您,”周新桥打断他,冷静道,“抱歉,回头联系。”
从小到大,周新桥所接受的教育都是克制的精英教育,鲜少这样冲动和莽撞,尤其是起因只是两通未接的电话而已。
然而回第七星系的列车只有两班,即便是最早的一列,也需要等到凌晨四点,三个小时后抵达。周新桥压下心底的焦躁,在车站短暂休憩后,乘坐四点的列车返回第七星系。
等到少管所的时候,天已经全亮了。周新桥直接去了宿舍,开门的却是元昭,他显然刚睡醒,迷糊道:“许教官吗?他昨晚没回来,我还以为他跟你们出去玩了。”
周新桥点点头,径直离开,眉间一片阴郁。
他又去了教室,但今天没有许书熠的课。同时办公室也没有。
那股子焦虑愈发躁动起来,几乎压得他心脏发麻,周新桥坐在小广场的长椅上,死死盯着地面的纹理,忽然想到了昨晚许书熠的高烧。
医务室的值班时间是从早上八点开始,这个点尚没有人来,周新桥推开医务室的门时,只听见窗外风的流动声。他顺着楼梯慢慢往上走,直到走到诊疗室的门口时,他听见了很细微的喘声。
周新桥握住门把手,按下。
在窗外明亮澄澈的日光下,一切都被拉扯得缓慢,他先是看见了地上散落的衣物、手机,随后才僵硬地抬起头。
诊疗床上两道交缠的肉体,浑身赤裸,暧昧的吻痕几乎遍布全身。
像是听到了声响,许书熠迷茫地侧目望过来,眼神泛着水光,脸颊潮红,他嘴唇动了动,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便当着周新桥的面到了高潮。
21 伪装
周新桥感到浑身的血液如同冷却下来了一般。
许书熠像是没有认出他,迷糊地望着门口的方向,直到他走近才抬起眼,嘴里还在发出软绵的喘息声,指尖碰到了他垂在身侧的手。
谢珈闻声抬眼,不过瞬间,整个人便被掐着脖子抡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哼。或许是受到致幻剂的影响,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周新桥抬起拳头,重重地砸了过去,谢珈头猛地侧向一边,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只看得见高挺的鼻梁与嘴唇,嘴角有血。
“学长……”
周新桥喘着粗气,理智慢慢回笼,他低下头,看见许书熠微微蜷缩起身体,发出很微弱的闷哼声。周新桥僵硬地站了一会儿,才脱下风衣外套,弯腰盖在许书熠裸露的身体上,遮住身体的暧昧痕迹。
“我在这儿,”周新桥低声,“不用怕。”
许书熠虚弱地点点头,他累极了,蜷在风衣外套里陷入睡眠。
周新桥刚想把他抱起来,突然听见了耳边的风声,本能地躲避,却还是被谢珈从背后用胳膊卡住了脖颈,身体碰撞到器械柜,里头的针剂砸落。
喉管传来剧烈的疼痛感,氧气飞速流失,周新桥甚至看到眼前的黑点,他咬牙肘击身后的人,手无意摸到地上冰凉的针管,反手注射进谢珈的手臂里。
不过两三秒,谢珈便松开了他,彻底软在一旁。
周新桥咳嗽两声,扶着墙站直身体。
手里的是麻醉剂,4毫升的剂量,足以让一个成年人失去行动能力。氧气逐渐回到身体中,他把空的针管扔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
谢珈靠墙坐着,嘴里喃喃低语:“许老师……”
“本以为三年过去,你对自己会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结果还是这么不自量力,”周新桥嘲讽道,“一个毛都没长齐全,一无所有的废物。你觉得你配喜欢他吗?”
谢珈喘着粗气盯着他,眼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