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许书熠忙点头,笑着说,“一定去。”

周新桥一直把他送到办公室门口,这才离开。然而工作一忙起来,许书熠也忘记了时间,直到晚上才腾出空来,手机里有一条周新桥下午发来的讯息:去挂水了吗?

许书熠心虚地没有回复,去医务室的路上不停思索着借口,想着到医务室怎么回答周新桥。

然而晚上医务室里值班的并非周新桥,还是之前见过的年轻校医,他量了下许书熠的体温,“哎”了声:“都三十九度多了,怎么才来挂水?”

“太忙了,”许书熠嗓子干疼得厉害,他看了眼四周,“周医生呢?”

“周医生今上午就离开了,好像是有急事,上头给派了任务,得明天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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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书熠松了口气,躺病床上挂水的时候,给周新桥回了讯息时底气十足:挂了,你那里一切顺利吗?

那头没有回复,兴许是在忙。

许书熠放下手机,高烧所带来的忽冷忽热与疲惫涌上来,他攥着被角,沉沉地陷入睡眠。

睡得并不安稳,做了细碎的梦,一会儿梦见试卷,一会儿梦见阴雨天,最长的一个梦是关于谢珈的梦见毒素已经侵入谢珈的脑细胞,他变得痴痴傻傻,叫别人推来搡去地欺负,许书熠想过去赶人,腿脚却不听使唤,跑得缓慢笨拙,只能眼睁睁看着谢珈摔在地上。

“许教官,”校医的声音由远及近,“醒醒了……”

许书熠惺忪睁开眼,校医拔出吊针,笑着说:“睡得够香的,怎么都叫不醒你。已经打完了,回去一天三回药,过两天就能好。”

许书熠揉着太阳穴坐起身,“麻烦你了。”

校医收拾完东西便离开了,许书熠站在走廊处,望着外头怔怔出神,那种后怕仍未消散,他鬼神神差地没有走下楼,而是往二楼深处走,站在谢珈诊疗室的门口,迟疑半晌,轻轻推开了门。

里头只亮着一盏灯,躺在床上的人影似是听见了动静,侧头看向声源。

竟然还没有睡。许书熠有些惊讶,走到床侧低头看他。

谢珈的手脚仍是被锁扣禁锢着,他定定地注视着许书熠,安安静静的,声音很轻:“许老师。”

“我来看看你,”许书熠走到床侧,“头还疼不疼了?”

谢珈状态看起来比前两天好了太多,他摇摇头:“不疼了。”

许书熠松了口气:“那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手不舒服,”谢珈微微皱眉,“他们不松开我,不许我挠痒,也不让我动弹。许老师,你帮帮我。”

许书熠忙问:“哪里痒?”

“肩膀。”

许书熠替他轻挠了挠左肩,然而位置却总找不对,谢珈看起来越发难受,许书熠不得不把手伸进他的衣领中,指尖贴着温热的皮肤:“这样呢?”

“不是这里,”谢珈低声,“许老师,你把我松开,我自己来吧。”

解开锁扣的按钮就在诊疗床的一侧,然而许书熠迟迟没有动作,或许是看出了他的顾虑,谢珈又说:“等会儿你再给我锁上,我听你话的,许老师,好不好?”

此时的谢珈看起来与平日里并无不同,像是没有受到致幻剂的影响,许书熠看了眼时间,犹豫着:“……就五分钟。”

谢珈点点头,眼神在窗外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