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窈买的，她自然要吃。

“大忙人，知道回来了？”周杰跟老婆交换眼色，肯定是知道借钱，才着急忙慌回来了，不然她在北京一年也就回来两三次。

“嗯，回来看看。”粑粑柑的皮非常好拨，周窈一口一瓣，拿果汁润喉咙。

“听说你要加盟个奶茶店？”周窈问他。

“对，我想说让他们俩开个店，有个活干。”姑姑说，周窈好像就是干什么投资的，她肯定懂，“正好你回来，帮忙参谋参谋。”

“参谋什么呀？人家是干几个亿大生意的，哪懂开奶茶店啊。”隔行如隔山！她懂个屁！

“是啊，妈，你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堂嫂赶紧出来打圆场。

“我建议你现在不要开奶茶店。”周窈把一个粑粑柑吃光，这一个五块钱，赚回五块。

“那你让他们在家干坐着？”姑姑也没了好脾气，就是不想借钱嘛。

“你出息了，有个好工作，就不允许别人做生意赚点小钱。”周杰把粑粑柑的皮狠狠掼到桌上，“看不得你哥好是吧。”

周窈猛地站起来，跟周杰差不多高，直视他。

“我出息影响你出息了？我努力影响你努力了？咱俩是反比关系是吧，我强你就弱？”

“一年几十万个上大学的名额，哦豁，原来是都被我占了。你自己考不上大学，怪谁啊？”

周窈吵架，从不自证，只是反问。

周杰气势上弱下来。

“我是不想姑姑辛辛苦苦攒的养老钱，被你打了水漂。”周窈把手机里的视频打开，“这是我上周去一家奶茶品牌加盟总部亲自拍到的，一个加盟商砸了五十万，血本无归，店里根本没人。”

“你听听，这是人家老板亲口说的，加盟费、装修费、培训费，各种乱七八糟的费用，加房租水电，就得四十多万。我还去店里点了一杯，算上我，一天才十个客人。”

姑姑从鞋柜上拿了老花镜戴上，看视频，被场面吓到：“哦呦，破红油漆了？”

“就是我哥说了要开奶茶店，我特意去考察的，看看到底能不能赚钱。要是能赚钱，我不希望他好啊？他又不是别人哥哥。

这是被我赶上了，那个加盟商泼油漆把我衣服弄脏了，我让他也别付干洗费了，把真实情况告诉我就行。”周窈添油加醋地说。

周杰脸色不太好，谁都不想钱打水漂，就是嘴巴还像茅坑里石头，又臭又硬：“我看步行街上奶茶店都卖的挺好的，也许是这个品牌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