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都是之前的 leader 定的呀,怎么会有问题。”
“确实有点问题。”职场工资一向敏感,周窈说得含糊。
“我的工资是漾姐定的,跟原来一样,只是工作内容变了。你的应该是雅君姐定的。”
“噢,你是说那个,20%的工资要三个月后一起发是吧,这个都有。其他都没变。”楚娇补充。
不是,她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住房补贴。
周窈放下手中的热水杯,看向张雅君,她正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
为什么?
“怎么还冷?我有个披肩。”张雅君起身去置物架拿包。
“没事,不用麻烦。”周窈按灭手机屏幕,不想再想。
回到家,客厅乱得不成样子,任舒在一片狼藉和生活垃圾中蜷缩地看视频。
“两性关系里,你记住,最金贵的是你自己。”
看到周窈回来,宛如救命稻草,开启爆哭模式。
周窈关了手姐的视频,拎着任舒去卫生间,她头上的油能淹死人。
周窈叫了家政立刻上门,全屋打扫,她生理期肚子坠得难受,坐在浴池边陪任舒。
任舒头上顶着泡沫,眼睛流着泪,呜呜咽咽地还没开口,周窈说话了。
“这周我差点被裁员,要重新找工作。好不容易保住工作,薪水还被砍了。”
“还遇到个渣男,生理期前被体内该死的雌激素影响,想用用男人,衣服都脱了,那男的跑了!”
“你能有我倒霉?”
任舒不哭了。
劝人、让对方走出来,最好的办法不是感同身受、设身处地地帮她解决问题,而是告诉她这世界比你倒霉的大有人在,而且就在你面前。
简单、粗暴、有效。
家政阿姨在外面打扫,浴室里聊得热火朝天。
任舒骂创业男、周窈骂金融男。
任舒吹完头发,外面客厅也被打扫得一层不染,身心舒畅,人生仿佛回到正轨。
“我觉得手姐说的太对了,跟男人不求结果就会一无所获。关系的本质是交易。”任舒不图男人的钱、不图男人的房,只是想谈个恋爱,结果对方比她还狠,只图睡一觉。
“我买了她的全套课,我分享给你。”任舒以前不明白周窈为什么喜欢看手姐,自从上次连线后就无法自拔了。
“哈?”周窈抠得很,从来没买过课,向来白嫖,只看 CUT,“你花了多少钱?”
“五千。”三十讲。最近手姐团队里的导师一直劝她加入闺蜜圈,里面都是有钱的小姐姐,能帮她拓展人际关系,入圈费用 20 万。
“当现代故事会听听得了,别再花钱了。”周窈劝任舒。
周末中午,张雅君请北京团队的同事们在北京再吃顿散伙饭。
她把这五年在北京积累的人脉都分享给大家,周窈看着张雅君跟下属们掏心掏肺,她是个好 leader,但周窈看不懂。
“想什么呢?”王名扬看出周窈有心事。
周窈朝他使了个眼色,两人出去聊。
“我不明白,老大为什么要先扣了我的住房补贴,又还给我。”大白天掌灯,多此一举。
王名扬沉思,他到底比周窈这个妹妹多吃几年牛马精料,很快明白过来。
“你们新业务的团队,大部分是集团本部的人,估计内部早就形成小团队了。团队里只有老大和你是北京分部的,你们俩自然而然是一队。老大要站稳脚跟,手底下只有你一个,肯定要拉着你干活。”
“但是现在人事权又不在她手里了,手里没权利,想给你画饼都很难。所以,她只能先拿走你的既得利益,再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