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煦直言道:“如此天地异变必然是大能缠斗,大概是我师傅和魔尊,我现在就去,你呆着。”
小雪这次乖觉不动了。
皇明煦大感宽慰,小雪和兽类也相去无几,不会讲话也说不通道理,偏偏长了一副人的模样,不得不耐心对待,现在愿意听话呆着是最好的结果了。这样他好放心跋涉去找师傅。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他如此不知走了多久,甚至估摸应该超过一日一夜了,路上偶尔有走兽,罕有人烟。
一路孤寂他忽然想起了小雪,如果能有个同伴,就算是个不会讲话的,也好过独身一人。只是带他来此处,这样一个痴傻的怕是白白送命,还是留在原地安全。
天边幽光熄灭又重燃了几次,不晓得斗法情形如何,现在还在缠斗就说明师父至少贞洁是安全的。
没听说情事还能打出那般阵仗的。
皇明煦失了镇日忘情剑,不得不行为谨慎些,虽然遗失了芥子袋,好在后来想起自己贴身还放了几张飞符,为了避免妨碍师尊斗法不敢发出,直到天边重归沉寂黑暗,估摸着战局暂时缓了些,这下飞符去问师尊情况。
不过多时,狻猊载着师尊自地平线奔跃而来。
高大威猛的凶兽挟着风雪停在皇明煦面前,玄渺伸出一只手,皓腕越显玉骨冰肌,皇明煦握上这只手跃至兽背时还在想,师父这样世间难寻的好容貌难怪会被惦念,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都怪那些所谓魔尊和好友等都是些色中饿鬼。
玄渺忽然问道:“你手上是怎么回事?”
皇明煦楞了一下才想起来,恭敬答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被人咬了一口,这人是个痴傻的,没什么恶意。”
玄渺摇了摇头:“看齿痕不像是人咬的,你先敷药。”
皇明煦只好照实话说:“镇日忘情剑芥子袋都遗失了。”
玄渺并不责怪,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的佩剑和芥子戒一同塞进了皇明煦手里。
皇明煦道了声谢接过了,将景忘法剑缚在背上,心头发苦,现在这个情形,怕是自己还要成了师尊的累赘。他掏出伤药在齿痕上敷了一层,想起来要问问师尊和他斗法了许久的是谁,抬起头却见到玄渺看着自己虎口处的几个凹坑,眼底浮现着情绪,比起关心似乎更像是悲伤。
皇明煦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玄渺已经望向天际,仿佛刚才的模样只是自己的错觉。
皇明煦对着这位师尊向来是极尊敬的,因此对着方才玄渺的表现也没多想,还是依照原来的想法开口问:“师尊,刚才和你交手的是谁。”
玄渺摇了摇头:“一个误会而已。我已经得到想要的了,走吧。”
师尊不想讲,皇明煦便不再追问,这是起码的礼貌,更何况依照玄渺的为人,问了怕也不会得到答案。
说话间面前景物忽然扭曲,仿佛周围骤然起了大雾。
玄渺驱使狻猊朝前一跃,周遭立刻换了面貌,从不分昼夜飘雪的银装素裹,转而成了满目青葱的丛林。
皇明煦脸色一绿,想不到师尊还是避不开密林藤蔓调教?
玄渺见状直接问到:“怎么了?”
皇明煦自然不能说是担心师尊屁股安危,只好说:“弟子忽然预感不祥,还请师尊千万小心些。”他想了想,补充一句,“要保重身体。”
玄渺说了声好。
皇明煦现在满脑子慌乱,汇总起来只有一个念头,果真天命难违,自己再如何努力不过是促使事情往既定的轨道前行。
在预言书里自己还是个满心妒嫉的恶徒,为了撷取更高的地位陷害师尊,给他下了欢欲宫的秘药。
难道人的心性也是会变的吗?日更。期衣龄午扒:扒午九'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