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帖服抵在地面。
看到眼熟的腾蛇,皇明煦瞬时想起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掺合了兄弟之间无伤大雅的情趣,自以为是救了女童,实则惹来了魔尊的瞩目,不知道阙泽那时心里如何笑话自己;又转念想到,之前阙修都是化为原型赶路的,难道这回是不着急了,还是要预备一场苦战,省些力气。
阙修不在乎皇明煦内心转过万千念头,跨上巨蛇脊背,又拍了拍自己身前,示意他也快些动身。
皇明煦口称一句叨扰了,不多推辞直接翻身骑上蛇躯,苦苦维持了一番斡元宫大师兄该有的沉稳,在腾蛇展开骨翼,轻煽双翅朝天空翱翔时,还是按耐不住见猎心喜,先是悄悄摸了摸覆盖蛇鳞的躯体,又用眼角余光俯瞰云巅变化万千的风景,在阙修面前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忍得十分辛苦。
阙修也不戳穿,只是在靠近某处地面景象的时候,轻声说几句妙趣横生的话,或是简要介绍一番门派逸事,或是插叙几桩奇闻,听得皇明煦津津有味,一时竟险些忘了提防白龙此行可能为了要害他。在听得入迷时,他忽然警觉起来,那本不靠谱的预言书里头,阙修就是这样博取玄渺好感的。
书中他从淫奴拍卖场里救了师尊之后,又是游山玩水又是醉酒论道,在玄渺引为挚友时忽然便用双修功法窃走了师尊的修为!如此作恶,玩弄人心初衷只是好奇为何弟弟沉迷玄渺的身体,于是亲身试了试。
好险预言书中提到了阙修手段!
白龙浑然未觉自己的真面目早被预言书揭穿了,正和皇明煦有问有答时,袖里鼓荡出杂声,像是有什么活物在不住挣扎一般。
阙修冷哼一声,捏出一条遍体漆黑的长虫,直接朝地面丢去,眼见幼龙四爪挣动,努力想攀上云海,几番沉浮最后还是止不住颓势直坠而下,不过一瞬就不见了踪迹。
皇明煦见到亲兄弟的这样严苛手段,不由得瞠目结舌,想说些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闷声不语。
白龙不动声色,平静道:“既然喜欢当众……做……事情,自然皮糙肉厚,左右也摔不死。”
他原本讲话极清晰,这回难得吞了几个字,导致皇明煦没听分明,只是大约明白阙泽应当是没有大碍,他心想到底这俩兄弟不是人,如果是尘世间的长兄害幼弟,是要被认为想谋夺家产的。
这样突兀插曲打断了原本还算融洽的谈话,他对亲弟弟也这样冷酷,待一个陌生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皇明煦想明白了之后也不由得谨言慎行许多,阙修几番挑起话头都只有平淡而小心的回复,惹得他不悦起来,冷哼一声也不开口了。
过了不久,腾蛇落在一处废墟,两人顺次在地上站定,正无话可说尴尬时,阙修目光流转,将一个芥子袋放在皇明煦掌心。
皇明煦只觉眼熟,是玄渺惯用的样式,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正是玄渺在朝昏山秘境时顺手递给他的,自己在真龙和师尊的混战中,抢了一个匣子装入芥子袋,如今玄渺既然已死,禁制自然破了,徒留下储物功能。
果然,阙修开口问道:“玄渺是不是出事了。”
皇明煦握紧了芥子袋,闭口不语。原本此人就能和玄渺斗个势均力敌,如今师尊不在之后,怕是更要生事了。
阙修也不着急,道:“是死了吧。”还不等皇明煦翻脸,白龙捉着他的手朝前踏了一步。
只见时光倒转一般,原本断壁残垣陡然层层垒起,灰败的砖石也染上了朱红色,地底抽出枝条,草木繁茂;更有含娇细语从远处传来,藤萝翠竹间隐约可见翻飞的衣袂。追文Q>un二=彡[棱/瘤灸二-彡灸陆[
阙修正要扯着皇明煦前行一步,却发觉对方使了个千斤坠定在原地,再不肯多走一步。
白龙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