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煦若有所思:“我不信……凡人不过百年就成了一抔黄土,你届时就去找下个更中意的好徒弟去了。”裙-二!彡(棱#留=久:二散,久留;整%理;此文
玄渺叹道:“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我对你的情意。”
皇明煦勉力从玄渺怀里挣脱出来,道:“等我到了化神……不,到了元婴……”
听到此处,玄渺显而易见沉下了脸,最后也无法可施,道了声好,终归一腔欲/火无处发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皇明煦站在原地,原先百般可怜讨饶的神情逐渐沉淀成了冷峻。
世上竟有这样猪狗不如的师父,世人都说师徒如父子,从师不从父,可是这样满心都是淫念的修士有什么资格被自己称一声师尊。
皇明煦捡起了地上的法剑,一个念头逐渐成型。
眼前猝然出现一团白雾,很快场景随之一变,自己佝偻着身体,手里握着一把短锄在锄地。
奇怪,怎么视线距离地面这样近,手背又这样遍布皱纹和老年斑?
皇明煦去田埂上拎起木桶浇水时,从水面上瞧见了自己的面容,怎么成了一副老妪的模样?
还没等琢磨明白这是个什么境况,忽然唳鸣从空中响起,只见蛊雕载着一个容貌出众、雪衣玉带的修士出现在他面前,正是玄渺,只是此刻的他全然失去了平常的修养,沉着脸冷冷道:“你就是这副样子躲在此处三年?让我好找。”
皇明煦伸展身形,骨骼咯咯作响,不过片刻之间重回往常模样,手里短锄也化成法剑,扶在腰间,朗声道:“师尊,好久不见,有失远迎。”
这样生疏的问候让玄渺更是不悦,迈下蛊雕朝着皇明煦走了一步,道:“你乖乖回来,我便轻罚你些。”
皇明煦没有着急求得师尊原谅,只是平静道:“玄渺,你欺我辱我已久,可曾想过今日?!此地便是你葬身之地,明年便是你忌日。”
玄渺闻言皱眉,正在此时忽然天象为之一变,方才还晌午日头正烈,忽然明月升起,周遭景物陷入浓黑深夜,显然是法阵发动了,杀气骤起。
“好……好你个皇明煦,”玄渺抽出景忘法剑,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徒弟一般打量起他,“原来你隐瞒修为了,我一直预备等你到境臻元婴,却想不到你早已化神,你瞒得我好苦。”
皇明煦并不答话,半空中出现无数剑气,凝聚成型,倏地从天而降直奔玄渺要害而去正是玄渺亲授的万剑归宗。
原本万剑归宗是以法剑一生二,二生三,而生万剑,皇明煦这番以剑气代替法剑,可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如此天赋也难怪有自信设计埋伏渡劫大能。
万剑去势快,加上阵法辅佐,玄渺避无可避,只得用尽余力从手里放出一个匣子,皇明煦心生警惕,踢起法剑朝着匣子直奔而去,一剑长虹去势迅猛,将匣子打成了碎块,却未掉出任何物件竟然是个空匣子?
这回设计埋伏诛杀师尊原本把握也就五成,玄渺分神只放出个空匣子,再也无暇抵御后招,如此一来五分把握也成了十成,眼见这位渡劫修士要血溅当场了。
数道最具威势的剑气堪堪要穿过师尊要害,然而,皇明煦蓦地突生不忍,心底回想多年情分,落处不由自主偏了一寸,玄渺白衣素带血花迸溅,可终归未伤及性命,景忘法剑闪过一点寒光剑芒,剩余气剑全数被碾成了飘散的余晖。
他见状万念俱灰,越级强杀凶险万分,如此一来怕是再无机会了。
果然,玄渺翻转手腕轻挥景忘法剑,一剑长空化天河就破了阵眼,下一瞬缩地成寸直取皇明煦首级,剑刃抵在曾经的徒弟脖颈,咬牙恨道:“你很有出息,我小看你了。”
越是紧迫,皇明煦反而镇定下来,平静道:“还是败给师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