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皇明煦还有另外一番打算不可言说,玄渺目前昏迷前途未卜,夙渊的遗体在预言书里有药用效果,实在没有法子就只能试试将太一神后裔入药试试了。
这些话事关机密,怕小孩口无遮拦泄露了,只许皇思淼遥遥跟着,小曾孙只靠口型分辨大师兄讲了什么,看人讲到某处时忽然笑了笑。
商榷完毕正好到了会客厅,十数人鱼贯而入。
夙渊原本坐在正中,前几回见他时,小师弟都一副琼姿花貌,盛裝玉饰的少年模样,这回却风尘仆仆,面色憔悴,仿佛多日不曾好眠,在看到大师兄进门的瞬间眼睛亮了亮,后头又来了这样多全身戎装,满脸戒备模样的师叔师弟们,瞬时心里许是有了数,神情一下子灰败下来。
皇明煦冷淡道:“夙渊道人此番前来斡元宫有何指教,还请示下。”
这显然是保持距离的模样了,夙渊却似乎浑然不觉,站起来怯生生地倚靠到皇明煦身边,他吞了朱厌之后身量颇高,实际已经毫无小鸟依人之感了,却依旧强行装出还在斡元宫天天跟在大师兄身后的那副顺服模样,显得不无古怪,他仿佛讨好般说:“明煦你不要对我那么冷淡好不好,我们也是椒房行过大礼的……”
这话简直没法听,皇明煦厉声喝道:“还请慎言。”
夙渊立刻恍如梦醒,小心翼翼道歉:“明煦不喜欢,不说了就是……前些日子传出你要跟玄渺合籍,我心里又着急又不敢置信,日夜兼程赶过来……昨日又听说明煦得了急病快要死了,我也难受快死了,看到你好好的,才放心下来。”
众位师门弟子是预备过来杀人的,怀揣着腾腾杀气却听到这样一番情话,不由得都面面相觑,又不敢声响,憋得都快闭气过去了。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追更
皇明煦平静道:“多谢惦念,你我原本不过是师兄弟关系,你既然自立门户,你我早已恩断义绝。”
他之前本来就和众人商讨好了,以此句话为动手信号的,落幡符齐齐落下朝夙渊打去,七人立刻抽出长剑结成剑阵,进退应矩。
夙渊见状面色发白,似乎极不可置信道:“明煦……你要杀我?”
皇明煦懒得和将死之人多言,根本不预备回话,师门正要对付太一后裔时,忽然听见脆生生的少年声音:“你们在做什么呀?”
大家心里均是一惊,既然埋伏了刀斧手预备掷杯为号,自然是做好了法阵禁制的,如何还能有人闯入。
皇明煦回头见到了是皇思淼倚着门满是好奇,这个少年身上原本疑点颇多,这回出现在了设下禁制的会客厅内,几乎坐实了他定然不是常人的怀疑。
夙渊见到此人与皇明煦极为肖似的面貌,面上百转千回,最后凄哀道:“难怪你一直不肯爱我,这是你跟旁人生的儿子吗?”
“不要乱说。”皇明煦沉下脸,因为忌惮突然出现的皇思淼,不敢放手施为。
却想不到皇思淼忽然躲道皇明煦身后,天真开口道:“爹爹,这人是谁?”
“果然!”夙渊眼里几乎要滴出血来,“你骗我,皇明煦!我要杀了他!”大家惊觉屋内温度越来越高,太一后裔脚下地板焦黑起来,轮廓也因为高温蒸腾越发形象不定,整个人都像要融进火中,“将来我再生一个赔给你就是了。”
皇明煦又气又好笑,心想别说这个小鬼不是自己儿子,便是真儿子,夙渊又哪里生的出来。
他从容指挥众人依照天罡地支方位排兵布阵,法剑齐指夙渊,成了死局之态,同时注意着身后皇思淼的动静,防止腹背受敌,两面遭难。
虽然他们不像一伙的,但是万一共同目的都是对斡元宫不利就糟了。
皇思淼忽然毫无预兆再次开口,只是语调不像上回那样故作怯弱,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