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阙修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堵住去路,成了一个逼问的态势:“我那时候让你去找玄渺求助,万万没想到你求到了他的床上,如此看来首先反目成仇一条是践行不了了,玄渺真人疼你还来不及。”话里满是鄙薄,就算罗妙思也听出来了,怒道:“你怎么说话的?”
皇明煦不轻不重地阻了阻罗妙思:“好了,外人怎么说我们也管不着,走吧。”
不知这话哪里触了阙修霉头,他忽然抓住皇明煦肩膀撞在门上,五指几乎要紧掐到肉里:“说得好,我原来是外人。”
原本皇明煦身上灼伤和被飞蛾啮咬出的伤口都还未痊愈,撞在硬物上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细微的血腥气在空气里蔓延。阙修脸色瞬时变了,松开桎梏迟疑道:“玄渺真人玩得这样大?”
“你在说些什么?”皇明煦见他胡言乱语引到了师尊身上,不由得也动了真怒。
罗妙思眼见自己人落了下风,想去搬救兵,正在这时远远瞧见长老慕凡桃领着一个陌生少年过来了,师兄弟二人立刻收敛了剑拔弩张的状态,迎了上去。
慕凡桃先是恭喜了合籍,惹得皇明煦尴尬不知道如何回应是好,又拉出躲在身后的少年道:“你说巧了不是,你刚要合籍,亲戚就找上门来了,恰好喝一杯喜酒。”
皇明煦和罗妙思面面相觑,修士对亲戚一词大多没什么概念,更何况皇明煦已经百余岁了,便是俗世有认识的亲属也该早成了一抔黄土了。
少年的样貌确实与皇明煦有几分相似,又更稚嫩青涩一些,十六七岁模样,见到他像是鼓起了勇气,最后细如蚊蝇的开口道:“小太爷爷好……我是皇思淼。”
皇明煦有生以来头一回多了个小曾孙,一时手足无措,问慕凡桃长老:“我是不是该包个见面礼?”
慕凡桃吃吃笑道:“也可以,拿金银珠宝一类给常人正好。”
皇明煦得救一般赶紧道:“好的那我跟他回住处去找找。”竟然就此想领走皇思淼,顺便把这堆人都抛开。
阙修不直接阻碍,只是平静质疑道:“常有世人贪婪,以为和修士攀上关系就是一步登天,更何况修士较常人长寿许多;只喊一句太爷爷,空口无凭。”
这话有理,就连罗妙思也浮现出琢磨神色,他心中大师兄千好万好,有人想冒充他的亲戚也不是不可能。群洱>彡〇流久]洱彡久流
皇思淼茫然不知所措,小声道:“我太爷爷和皇仙长是兄弟……我不是冒名顶替来骗钱的。”他容貌极好,又年纪小,在一众成年修士里越显身形纤弱,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风姿,慕凡桃怜悯他,摸了摸头道:“你不要怕,我们都是讲道理的。”
阙修继续冷冷道:“况且怎么出现这样巧,正在……结亲的前夕来了?这不是攀高枝是什么?”
皇明煦阻止道:“我也没什么可攀的,他和我长得这样相似,应当是亲戚了。”他和缓语气,牵起皇思淼的手,“走,今天先住我那儿,等你要回去给你带些礼物。”
话已至此,阙修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反而皇思淼咬牙道:“我……我太爷爷当真是皇仙长的哥哥,你们如果不信,可以滴血认亲。”说到最后,被逼得眼泪盈眶,委屈至极,捉着皇明煦袖子定要以证清白,“我是千辛万苦跋涉来找小太爷爷的,今日却被污蔑成骗子,要……倘若证明我是假的,你们就杀了我吧!”
看着小曾孙被迫得不惜自证的决绝模样,皇明煦也不由得生出几分火气,冷冷道:“那么大一个人,净会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阙修刚要发作,慕凡桃长老打圆场道:“阙修真人的怀疑也是合理……”听到此处罗妙思嚷道:“长老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呢?”
慕凡桃又补充道:“我这里有一桩法宝,正是……”她想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