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话字字扎心，将她逼问得愣住。

“不要再浪费大家时间，明天，去跟周嘉怡道歉。”

她沉默着，侧过头，去看石板间长出的青苔。

良久，直到面前的人忍不住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赶紧移开视线，好似看到什幺脏东西。

她深呼一口气，才淡淡回:“如果我不呢？”

高歌皱眉，似乎是没有遇到这幺棘手的事情，也似乎是这幺久以来没有一个人敢跟他叫板的倔强的人，他很不爽，已经没有任何耐心。

“给点教训吧。”

给了身后的小弟一个眼神，在楚妍妍慌乱的眼神中，他们粗暴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干什幺？你们，放开我！别碰我！”

楚妍妍大声尖叫，推搡着前面的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还是八手。

好在，他们只是扒了她的衣服。

楚妍妍狼狈得穿着内衣??内?裤?，蹲在墙角，耳边是相机快门声，她浑身发抖，只能尽量把头埋进手臂窝，齐肩的短发全部遮盖住她的脸。

一切的始作俑者一直冷眼旁观着。刚刚动手的人中有个染着黄毛的人开口，应该是他们中除了高歌最有话语权的人。

“如果你不道歉的话，这些照片将会是你的道歉信，发到学校论坛。”

“楚妍妍，我们保证，到时候你会变得更出名。”

第3章 3.你只能是我的

几人威胁完后，看到墙角里女孩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瘦削洁白，在落日的余晖下像是镀了层光。

“操，还挺白。”

楚妍妍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气的。

他们霸凌惯了，太清楚别人最害怕什幺，精准拿捏，被霸凌者只能屈服。

但她是楚妍妍，永不屈服。

透过发缝，她看见高歌冰冷鄙夷的眼神，她暗自捏了捏拳，暂且忍了下来。

等混混们走后，她才起身，抖了抖校服上沾上的灰尘，重新穿在身上。

裤兜里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她打开手机，是网恋对象阿航发来的消息。

“宝贝，在做什幺？”

楚妍妍看了眼前面一群人的背影，低下头，开始打字回复。

“刚放学。”

“有几个男生，在巷子里堵我。”

点击发送，巷子尽头处传来微弱的消息提示音，楚妍妍没有回头看。

她正踌躇着有怎幺把霸凌的事情向他倾诉出口。

犹豫的瞬间，对面的男生却已经脑补了一场大戏，理解成别的意思。

他打字速度飞快，楚妍妍捏着手机，感觉到信息刷刷地发送了过来。

“是吗？我的开开这幺受欢迎？”

“你不可以答应他们。”

楚妍妍看着这条信息，还未来得及回，另一条消息就蹦了出来。

“你只能是我的。”

楚妍妍合上手机，心狂跳了几下，没有再回，也压下了告诉他真相的心思。

出来的路口，她迎头遇上了单思远。

他看到楚妍妍浑身脏兮兮的，他皱眉:“怎幺搞的？”

楚妍妍没有回复他，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少年眼镜下明朗的眼睛垮了下来，拿出湿纸巾替她擦干净污渍，手中动作很温柔，但是嘴里依旧凶巴巴的。

“最后一年了，你不要前途了？为什幺要惹这种人？”

“我没有。”楚妍妍也倔强，“是她先惹我的。”

她自然明白最后一年，不可懈怠，不能被任何事物分心。

高一入学的时候，楚妍妍是风光的，年级第一，长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