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味与恶心感像真实存在，身体像被禁锢住，挣扎的时候完全擡不动四肢，身体像是沉入深海里。

她被吓醒了。

空调开了一整夜，加上哭了许多，水分流失得严重，她实在有些睡不着，有些口渴，于是打算起床去厨房找点水喝。

她打开床头灯，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打开电筒给自己照亮。

她没有开灯，蹑手蹑脚走到厨房，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水喝去了半杯，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啪嗒”一下，灯光从走廊亮到客厅再到厨房，整个房间瞬间灯火通明。

她感觉到刺眼，擡手遮挡着光亮，适应了一会儿才将手放下。

才看到高黎，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吵醒你了嘛？”

男人走到她旁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她：“不是因为你。”

她眼睛红彤彤的，脸上还有泪痕，没想到会撞到他所以没有防备，只穿了一件睡衣，胸前的乳尖将衣料都顶出了一个凸点，眼泪也没打整。

“怎幺哭了？做噩梦了？”高黎问，眉头轻轻皱起。

楚妍妍没有注意到自己胸前的尴尬，回道：“有一点认床，”她也知道他不会信只是认床，所以看到他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实话实说，“就是做噩梦了，梦到他们得逞了。”

她眉头拧在一起，神经在黑夜里是很容易变得脆弱，加上倾诉对象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像长辈一样的人，虽然她没有防备，滚烫的眼泪从脸上滑落。

“很恶心。”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