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因为邵钧的离开而闷闷不乐,又没有在林绍元这里得到足够的安慰,自然而然地想起亲哥哥。
顾惜珍偷偷回了趟老宅,找到自己的身份证,顺便向佣人旁敲侧击地打听了几句。
得知没人发现她失踪的事,就连林景辉也以为她只是临时到外地出差,她悄悄松了口气。
顾惜珍补办了一张手机卡,买了部新手机,把卡装进去,打车前往哥哥的别墅。
刚走进花园,她就听到楼上传来悠扬悦耳的钢琴声。
“惜珍小姐回来了。”四十多岁的女管家迎过来,和和气气地笑道,“您来得真巧,顾总刚从外地回来,半个小时前才到家。”
顾惜珍怔了怔:“哥哥出差了吗?”
她不愿承认,她这趟过来,不止是为了找安慰,还想看看哥哥和那个神秘男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可哥哥昨天根本不在本地。
“对,出去一个多星期了。”女管家按照顾建瓴的吩咐,面不改色地撒着谎,“惜珍小姐在这儿吃午饭吗?想吃什么?我让厨房提前准备。”
顾惜珍点点头:“你看着安排吧,我上去找哥哥说说话。”
顾惜珍来到二楼的客厅,看到顾建瓴穿着休闲款的白衬衣和深灰色的西裤,坐在窗边弹钢琴。
他似乎心情不错,俊美的脸庞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眉眼舒展,唇角微勾,修长的双手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飞快地跳跃,即便听见了她的脚步声,手下的节奏依然分毫不乱。
不过,顾惜珍不会单凭表象武断地下结论。
顾家的孩子都擅长隐藏真实想法,她是三脚猫,哥哥则是优等生中的佼佼者。
“哥哥,”顾惜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搂住顾建瓴的脖颈,柔软的身子结结实实地压在他背上,“我的手机丢了,今天换了部新的,你这几天给我打电话了吗?”
顾建瓴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妹妹骑在他身上挨操的样子,想起她那两团又大又柔软的乳房不停往外喷奶,被他吸上几口,就兴奋得乱抖。
他弹完手里这一支曲子,才回答她的问题:“昨天打了一个,你没接。”
顾建瓴的嗓子带着浓重的鼻音。
“哥哥,你感冒了吗?”顾惜珍小心翼翼地试探,“什么时候感冒的?吃药了吗?”
“好几天了。”顾建瓴从会所回来之后,连泡了两个小时的冷水澡,这会儿觉得浑身发冷,“离我远点儿,传染给你就麻烦了。”
“我不。”顾惜珍胡搅蛮缠地坐到哥哥腿上,像牛皮糖一样死死黏着他,“我不怕感冒,我想要哥哥抱抱我。”
哥哥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赖的避风港。
顾建瓴摸了摸妹妹的长发,低头把整张面孔埋在柔顺的发丝里,挡住自己扭曲的表情。
“怎么跟小时候一样黏人?”他隔着衣服抚摸着她的身子,嗅着淡淡的奶香,眸中闪过挣扎,“珍珍,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出气。”
他不敢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他在给她机会
只要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出口,只要她控诉那个戴着雄鹿面具的男人有多么变态,多么粗暴,他就悬崖勒马,亲手抹杀另一个自己。
可顾惜珍把脸死死埋在哥哥怀里,什么都不敢说。
她的试探失败了,哥哥不是那个男人。
她的猜想荒唐透顶,难以启齿。
更何况,她在哥哥心中的形象本来就谈不上光彩,要是再把这几天遭遇的一切说出来,简直是雪上加霜。
她害怕哥哥嫌弃她,害怕哥哥讨厌她。
“没有受委屈,谁敢让我受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