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行。”
“为什么?”
“今天不吉利。再等一天。”他手指蹭了蹭我的唇,眼神很温柔。
我当时没有完全听明白他的话,也没有细想他的反常,我的理智和智商在那天晚上通通失灵了。在他沿着窗户爬出去后,过了很久,我仍然没有面对心里那份怅然,但终于真切意识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要结婚了。
在睡觉之前,我躺在床上,想起了当年那个八岁的小女孩和她的憧憬。我想,或许我可以试一试?也许我有这份运气呢?
可我又怎么会预料到,我的婚礼是一场只有我自己不知情的猎杀场。
被猎杀的对象就是我的新郎。
54 栾如君-婚礼
从婚礼那天早晨开始,我就发现很多事情不对劲了,第一件就是我始终没见到姜慎。
自从孟千千做手术之后姜慎言行都很低调,早出晚归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他接手了高帆的职位后又在业务中心搞了一次规模不小的人事调动,借着人事调动又插手了财务中心和法务中心的工作,我曾暗示爸爸姜慎如今的权限过大,但爸爸说他在为新业务做准备。
婚礼筹备过程中姜慎全程没有出现过,这也并不奇怪,但在婚礼当天早晨,我化完妆后觉得无聊想去楼下走走,一楼客厅挤满了人,唯独没有姜慎。
按道理他应该在的,既然不久后他要用小川的身份回归,在这个场合他即便不情愿也应该扮演好弟弟的角色,我特意搜寻一圈,也去厨房问了问满姨,他的确不在家。
当我从厨房出来时,看到一群家里员工围在一起聊着什么,个个谨慎又紧张的样子,让我陡然慌乱起来。我心底莫名隆隆作响,以为定是婚礼出了问题,可走过去一听,听到他们用惊惶的语气聊起一个案件,自由社的负责人张哲豪被发现死在了城中村,而且已经死了一个多星期了。
我很意外,张哲豪跟颂北对着干了多年,怎么偏偏在我婚礼之前离奇死了,或许有些牵强,但我直觉把这起案子和当天的反常联系在一起。正七上八下时,朱景怡过来把我拉走,又责怪她们不该在大喜的日子里聊这个。我转而要去找高铎,我想高铎一定知道这个新闻,但他也不见了。
高铎的消失是第二件不对劲的事情。
高铎是我的私人助理,一向是随叫随到的,即使婚礼流程上不需要他也应该出现在周围听候调遣,他的消失让我非常不安。我陆陆续续给高铎打了很多电话,他都没有接听,我又拜托爸爸的一个管家去找他,等了很久,只等来朱景怡通知我王延之来接亲的消息。
当时我穿着缀满了沉重挂饰的中式礼服站在二楼,看着穿着同样华丽的紫红色中式礼服的王延之站在楼下,我们隔着红木楼梯和楼梯上层层装饰对视了一眼,不知为何,我竟有些害怕。
我们的婚礼严格按照传统中式习俗走,王延之按接亲司仪的要求做了各种糗事,把我从二楼抱下来,我们在一楼给爸爸和朱景怡敬了茶,然后出发去婚礼现场。整个流程热闹又顺利,只是离开家之前爸爸拉住我的手,轻轻说了句,你们先走,我一会就到。
婚礼是在星级酒店举办的,仪式在户外,晚宴和派对在室内。在坐着豪车前去婚礼现场的路上,我仍旧沉浸在那种诡异的情绪里,总觉得遗漏了什么。我们的司机是个陌生面孔,通过后视镜不经意地在打量我和王延之,让我更加烦躁。
在快到现场时我忍不住开口问王延之,你刚才看见过高铎吗?王延之摇头。我又问,那姜慎呢?他也摇头。我说,今天好奇怪。但还没等我说完,王延之悄悄握住我的手,用力攥紧。
手上传来湿热感,王延之一向干燥的手居然在出汗,我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和谨慎,随着他用力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