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青抑制着呼吸,没有在擦身的事上多为难他,磨他敏感的身体。隋青很快擦干了他身上的水珠,亲手给他换了一袭新的礼裙。
但也不剩下多余的自制力,隋青任由他裙子里面真空着。
这一身的奢侈品牌擅长使用轻盈绮丽的羽毛装饰,完美地融入薄纱,蕾丝元素。羽毛缀着袖口,随着甄唯纤细的腕部往指尖流泻,灵动而优美。
裙身透明的薄纱修饰有钉珠刺绣和碎钻,加深了清冷莹润感,每一处手工都精细到了极致。
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来,隋青把他连同裙摆一起打包在怀里,握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姿势说不出的缱绻。
乌发没来得及剪,留长了一些,像湿墨一样延伸在甄唯雪白柔软的颈侧。
如绸的黑发渐渐不再滴水了,变得干爽松软。
吹干了头发,甄唯下意识想要从隋青的腿上下去,但双腿无力得好像是刚刚幻化出来的,落地并不熟练。
隋青握着他一把柔软的细腰,轻轻松松就制住了他的动作,把他搂在怀里用掌心慢慢抚摸。
隋青低头浅吻了一下他的发顶,提醒自己眼皮底下弱不禁风的小动物,“你刚晕倒一次,不适合走动。”
“你不知道自己贫血?”隋青说着,微锁着眉。
甄唯默不作声,眼睫无措地慢慢扇动。
被抚摸得呼吸有些急促,甄唯没能分心去消化他说了些什么,身体紧绷着,无法控制微微的颤抖。
白皙修长的双腿在曳地的薄纱底下一览无余。甄唯不敢打湿昂贵的裙子,有些吃力地绞紧着腿心,腿间敏感的湿润隐隐约约。
隋青垂眼看着。怀里的甄唯总是让人感到很难懂,但此时的他却意外的很容易明白。
于是隋青顺着他随口安慰了一句:“弄湿了也没关系。”
一点捉弄的心思起来,隋青将他往臂弯里揉深了一点,语气平淡地补充,“裙子没有公主流的水贵。”
裙子还是沾湿了,隋青重新给他换了一条素净的白色睡裙,喇叭袖,缎面垂坠感很强,质地也更舒适,简约而优雅,贴合纤美的身体线条。
因为隋青那句露骨的话,甄唯被他以公主抱的姿势带回房间的路上,头一直埋得很低,身体变成小小的一团,好像把他的胸口当成地缝在藏了。
隋青要把他放在床上,但甄唯蜷缩着粘在了他的胸前。隋青没办法把他撕下来,用一点力可能就会一不留神弄疼了他。
隋青抚了抚他的背,低头瞥了他一眼,淡声开口哄人:“我再也不敢说了。”
甄唯才终于低垂着眼睫,一点点松开了攥着他胸口睡袍的手。
隋青得以把他安放在柔软的床上。
之前在甄唯家里,那个强制性的深吻还是直接压下来的,可能隋青见识到了他像名贵易碎的瓷器一般的体弱,眼下抑制着本能的强势和想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冲动,抱着他的时候小心揽腰托腿弯,轻拿轻放,吻他的时候手臂收束,将此时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瓷娃娃拢入怀里,低下来轻轻啄吻额头。
半晌,医生随后进来,重新为甄唯打上点滴。
甄唯好像很怕打针,脸上的表情虽然不显,但眼神很明显在躲着针头,呼吸也随之放弱了。
他的脸上苍白如纸,加重了冷清感。
隋青掬起他的另一只手,逐次吻过纤细的指尖,带走他的注意力,像一种带着爱惜的把玩。
甄唯抬睫向他投去怔怔的一眼,看着他,脸上有一点恍惚。
“你睡着的时候,妈妈来信息问过你在家里的情况。”
隋青待他安顿好了才提起,轻手帮他掖好了被角,注意着不碰到输液管。
“这是我提供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