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少大人的面,她的眼里蕴生出难以承受的难堪,渐渐要蓄上泪意。
瞿沁远静了静,未达眼底的笑容很淡,但略显温和的声音给人一种纵容的错觉。
“这么着急?”
听懂了他话里微示的亲昵,难堪便被轻易化解,红晕就像蔷薇一样蓦地绽开在她的脸颊上。
见此,长辈面含会心的笑容,开始拿他们两人频频打趣。
甄唯的背脊渐渐显出单薄僵硬,抑制不了的眼泪会坏掉难得的气氛,他低着头默然躲到更僻静的角落,长辈的声音还是隐约有一句没一句地飘过来。
甄唯还是不自觉地望过去,视线小心翼翼。瞿沁远英挺的侧影兴致索然,一直没有说话。
甄唯隔着眼前弥漫的水雾看他,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
与过家家的童养妻游戏不同,他身旁的人才是名副其实的吗?
记忆本该是那样上演,但是眼前这个梦很美好,让瞿沁远的温柔仍然只属于他一个人。
瞿沁远把蛋糕搁在他面前,低下身来温声询问他:“宝宝为什么一个人藏在这里?”
喉咙被哽咽堵住,甄唯抿唇说不出话,苍白的指节捏得有些发疼。
瞿沁远眼底心疼又无奈,指腹很轻地替他揩去眼尾的水意:“怎么又在哭了。”
“是不是不舒服,需要哥哥抱你到楼上休息吗?”
“小唯?”
梦与现实之间的薄壁越来越模糊不清,甄唯渐渐听不到他的声音。
睁开眼睛的一瞬,落差太大,甄唯又一次感到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