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那会儿就是,她听过几次他参加比赛时的获奖感言,言辞犀利到可以编成模板写进书里,因为实在太过官方且乏味,苏青只听了不到两分钟,就把宣传页往脸上一盖,睡了过去。
陈述尧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思考着要怎么回答的空隙,她手里的领带已经缠上他的手腕,动作十分灵活,再一垂眸,他的两只手都被她束缚在背后。
陈述尧侧头看了眼,喉结轻滚,“你确定?”
苏青所有的五官都轻盈地动起来,她手压着陈述尧的肩膀,两人位置调换,“我不喜欢自己总是被动地接受你。”
陈述尧很轻地笑了下,“可以。”
门外是明亮的夕阳,从门缝里照出一束光来。
苏青半跪他的腿上,微微低头,像个发号施令的裁判,“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陈述尧偏了偏头,目光落在桌面已经暗下去的电脑屏幕上。
苏青拆掉了他衬衫的全部扣子,再往下,是皮带。
她眉头紧锁,神情认真的仿佛是在处理什么棘手的问题。
始终不得要法。
慢吞吞的动作和似有若无的触碰,几乎要将陈述尧的理智全部吞没。他快疯了。
自制力逼近临界值的前一瞬,苏青终于解开了那条碍事的皮带。一抬头,正好撞进陈述尧黑白分明的眼睛里。
和刚刚似乎不一样,他的眼底有明显的情欲与克制。
她动作一顿,小臂不经意擦过某个挺立明显的物什,此刻正抵在她的小腹。
苏青产生退却的心,她撑着陈述尧,直了直腰背,严肃地说:“我突然想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要出去了。”
滴地一声,她起身的动作压到床边的遥控器,室内灯光大亮。
陈述尧目光沉沉地注视着跨坐在他的腰腹间的苏青。
她爱漂亮,即便现在是三月,室外寒意未消,她的内搭依旧是布料轻薄的裙子。在和他纠缠的时候,衣袖向下滑落。此刻,柔黄的灯光打在苏青身上,胸前的风光几乎一览无遗。
察觉到他的视线,苏青脸红耳热,徒劳地扯了扯肩带。
“不许看!”
这次指令失效了。……
皮带掉到地板上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随即而来的是他炙热的亲吻从嘴唇一路落到锁骨,她贴着男人滚烫的身体,只一瞬间,彻底把苏青烧着了。
室外的夕阳彻底下了班,浓重的暮色中,繁星点点。
隔壁小猫又打碎一支杯盏,只是今夜无人发现。……
沐浴过后,陈述尧站在沙发前,给她吹头发。苏青捧着水杯小口吞着,忽然想到什么,扭头看他,“我刚刚从隔壁跑回来,你没有立刻追上来。”
陈述尧手里的动作一顿,缓慢地摁下吹风机的暂停键。风声停止,他又听见苏青问,“你那会儿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
陈述尧手指穿过她的发丝间,还有一些没吹干,他又重新摁开开关,嗡嗡的声响将他的声音遮盖得不太清晰,“反正,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尊重。”
苏青听得不太高兴,她扣住他的手腕,鼓动的风扬起她侧边的头发,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看向他,“难道就没有一点伤心,或者难受的情绪吗?”怎么没有?
听到她说要分开的那刻,难过像失控的潮水,排山倒海地朝他涌来,覆盖在他肺腑让他喘不过气。
陈述尧目光错了错,继续帮她吹着头发,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喉咙里泛着苦涩,“很难受,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再开心起来的难受。”
苏青满意了,但也安静了。迟来的愧疚感堵在胸口,久久不散。
陈述尧察觉到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