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一口,“哦哦是被告白,不过都是一样的。”苏青掀起眼皮看向他,“反正,你们亲都亲了。”

陈述尧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实在看不下去她一再抓偏重点,“不是她。”

不想她再追问下去,陈述尧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你不认识。”/

“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贫穷和爱,你越想隐瞒越欲盖弥彰。”引用于俄裔美国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著长篇小说《洛丽塔》爱本就不是可以轻易掩盖的东西。

秋游过后又恢复了正常上课。

州市下了近一个月的雨,寒气在空气中弥漫,选修课上翘课的同学越发多。老师终于生气,规范了签到程序,每节课的签到方式都不同,一次缺课则平时分为零。

荒废了两三节课的苏青也逃无可逃,她穿戴严实地走进教室,寻了个最后排的位置,棒球帽一压,准备一觉睡到放学。

她刚趴下,还没约上周公,就听见阶梯教室的另一端传来自己的名字。

老师略带严肃的口吻彻底击碎了她的困意。

苏青声音清晰地回了句,“到!”

“到什么到?我是问你,上节课我留下的课后问题你是怎么看待的?”

上节课,陈景明问她有没有时间,他想带她去朋友的生日聚会,苏青心安理得地翘掉了。

所以,她此刻根本不知道课后问题是什么。

目光往左右扫过,右边温言比她还紧张,课本翻得哗哗响。

但,苏青看了看 PPT 上醒目的就业指导课,又看了看温言手里的思政课本。视线很快移到左边, 她眼睛一瞬间亮起来,似乎终于抓到救星。笔尖在他的肩膀戳了戳,陈述尧握笔的手一顿,飞快合上了课本,语速也快,“我没听。”

这一连串的动作落在苏青眼里就是赤裸裸的见死不救。

下了课,苏青耷拉着脑袋从导员的办公室出来,再次撞见来交活动报名表的陈述尧。

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抬腿就要走。

陈述尧却叫住她,“等等。”

苏青眉头紧锁,“干嘛?”

陈述尧从手里一摞材料中抽出就业指导课的课本,淡蓝色的封皮,风吹起纸张,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迹。

苏青扫了一眼就觉得心里的火气烧得更加旺盛了。

“怎么?来炫耀你认真听课后记下的笔记?”她拨高了音量,“不好意思,不感兴趣。”

陈述尧极轻地叹了口气,拿出里面的草稿纸,翻到另一面,递给她他声音莫名透着几分紧张,“我当时是在画画,真没听。”

是一张看不出五官的素描画,画上的女孩戴着顶棒球帽,手压在桌面,侧过头看窗外。

有些熟悉,但苏青一时又想不起,不过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陈述尧没有帮她回答问题上了,“不认识,这是谁啊?”

陈述尧压在课本上的手直接骤然收紧,他抿紧唇,重新把草稿纸夹回书里,“随便画的。”苏青:……

误会得到解除,但是两人的关系却并未得到缓解。

究其原因是,苏青好几次拜托陈述尧帮自己捎一些礼物和信给陈景明,都被他以各种理由给拒绝掉。

苏青看出他的不情愿,停止请求的同时也停止了跟陈述尧沟通。一切似乎又回到军训刚结束那会儿,他们又是同学口中磁场不对付的冤家。

这样的关系不知道怎么传到了陈景明的耳朵里。

他在一次晚饭后拦住准备出门的陈述尧。

“你有时间,帮我打印个东西呗。”

陈述尧脚步顿住,没有转头,“没时间。”

陈景明假装惋惜地叹了口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