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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我想你想的都瘦了，你摸摸。”花清第二次赴约，夜垣就开始实行他的挑拨计划，握着花清的手腕委屈道。

好不容易从两个满心嫉恨的男人床上下来，花清对男人的亲近都有阴影了，硬是把手收了回去。但他到底心软，又仔细看了看夜垣，发现这人还真瘦了。

他一时说不出以往那样劝对方放下的话。只能小声叹气，对自己造的“风流债”再三反思。

夜垣看到了花清手臂上一闪而过的密密麻麻的吻痕，知道这是天上那两个故意留的，心里恨的牙痒痒，脸上还故作一副大度不计较的样子，温柔小意地伏在花清膝头他这样示弱的姿态，当然是要开始干点坏事。

他们此时正在夜垣原本的卧房里。在这个曾经熟悉的地方，花清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夜清，只能勉强接受了这个非常奇怪的姿势虽然夜垣看似温驯地坐在地上，但任谁看了这副画面，也不会傻到以为这是那个温柔的红衣美人在强迫地上那位身形高大的黑衣男鬼。

即使再温驯，他身上强烈的占有欲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场也是被难以忽视的。

全天下恐怕只有花清会因为他这副模样而担心夜垣是不是寂寞到精神脆弱了。

“清清，去年你同我说的，我回去想了好几遍，都觉得你们之间的账算的不对。木宛容是拿命救了你，可你还他的万物生，不是把他的心头血补齐了吗？怎么能要你一辈子呢？金烨就更不占理了。他让你伤心那么久，怎么能要你补偿呢？他那么伤你心，害你险些连神劫都过不去……”夜垣锲而不舍地编着情敌的坏话。

当初他告诉花清金烨之事另有隐情，是猜测金烨不能讲出真相，希望借这桩事占据花清心神，阻止他察觉木宛容的心意。后来又费尽心思让他俩误以为花清将要永远以身镇阵。哪知道机关算尽，这俩最后是一个也没缺席。

花清闻言只是摇了摇头，果然没被动摇。

夜垣无力地意识到光诋毁情敌看来是无效的，还是得卖惨但以他对花清的了解，要是有用，花清就不是花清了。

“清清，你离开我太久，我元神总是疼。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夜垣一副被伤的很深的样子，声音闷闷地说道。

花清还记得自己失忆时的表白，愣了愣，半晌才认真答道：“没有不原谅你。我不恨你。”花清也曾经想过夜垣为什么要骗自己，但他最终只是无奈地发现，他救自己和骗自己，都是因为爱。

尽管这份爱并不光明，还满是谎言，但是夜垣为他剖的一半元神是真的，他曾经对自己那么好也是真的，甚至他失忆时的爱也是真的他对夜垣恨不起来，甚至连曾经心疼他的习惯也无法抛弃。

“清清，见不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好疼。你来人间的时候，我都知道，我可不可以偶尔去见见你呢。”他们是鬼界成了婚的夫妻，夜垣自然能感应到他在人间的行踪，只是每次都忍住不去。

花清没有说话，而是有些担心地查探夜垣的元神他又是元神疼又是心脏疼，是不是元神真的出问题了？

结果他不看还好，一看更是没法拒绝夜垣了夜垣只是嘴上卖惨，身体上的伤根本不和他提没有另一半元神在鬼界温养自己，夜清原本的元神因为过度应战已经有些斑驳。这当然会疼，还会很疼，每天都疼，夜垣却只是那么随口一提，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夜垣意识到花清在查探他的元神，倒吸一口凉气，刚想遮掩一下，抬头就看到花清哭了。

“你别哭啊，不疼的，我哄你的。”先前那一大串花言巧语是他想了两年的。面对花清时，他总是难免显得笨拙。夜垣手忙脚乱地抱着人安慰起来。

花清也不应他的话，只是一味儿地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