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秘书被他的一句话夸得脸上掩不住笑,“你小子啊,才是前途无量。”

这才几年,就已经能跟他们坐到同一张桌子上谈判了。

“全靠仰仗您。”陈徊勾了一下嘴角。

“小陈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江区长,这位是王主任。”男人一一为陈徊介绍身边坐着的两位。都已年过四十,陈徊用目光扫过一眼,心里早已对几人的身份和目的心知肚明。

他们都是来自即将上任的王氏派系的政客,来此的目的恐怕也只有一个。?

陈徊简单打了招呼以后坐在那儿看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

没一会儿,话题就转到他身上。

“小陈,你会不会下棋啊?”几人中为首的江区长目光指向屋子角落里棋桌。

“略懂一二,跟您比的话实在是棋艺拙劣了。”陈徊客套了一句,走到棋桌前低头看了一眼,桌上摆的并非围棋,而是国际象棋。

“哎,你这小子这么谦虚干吗,我都一把年纪了,思维哪有你们这年轻人活络。”中年人笑了笑,走到棋桌前坐下,“这以后建设新区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我是老了,不中用了。”?

“您过谦了,我们只是建设者,你们这些前辈才是领导者。”陈徊低着头看棋,长长的睫毛下看不出情绪来。

黑白格子的棋盘上,两种颜色的16枚棋子规整地摆放在原位,一动不动地等待着执子双方的动作。陈徊看着对方坐到黑子的一侧,看着自己面前的白子,双眼闭上一瞬间,仿佛身临其境地站在了王棋的位置上,车马象兵各有自己的位置。而最灵活强大的“后”正站在自己的左侧。

陈徊睁开眼,轻轻挪动了“后”前方的兵,向前走了两格,为“后”扫清了前方的障碍。执黑子的江区长推了一下眼镜,也将“后”前方的兵向前挺了两格,在下一回合的交锋中吃掉陈徊手中紧邻侧翼的兵。陈徊手中的“后”和“象”前路被扫清,形成了后翼弃兵的经典开局。

“看小陈的脾气看不出来啊,棋风竟然是这样的。”江区长叹了一句,他原以为陈徊执白子会使用非常保守的开局。

“这也是我第一次用这种开局,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总觉着今天后棋有他自己的想法。”陈徊低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头顶王冠的“后”。

在他深色的瞳孔中,后似乎不再是那个坐在王位旁静静伫立的优雅身影,头顶王冠的身影抽出华丽的佩剑,将棋盘上的其他棋子斩于剑下。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后棋一次又一次地为白子赢得先机。

“小陈啊,我认输了,你这棋下得确实不知道比我这老东西高明了多少倍。”江区长摆手笑了笑,“确实还得跟你们这些年轻人多学习学习。人老了,不中用了啊。”

陈徊随口接了一句,“您这说的是哪的话,您研究棋局这么多年,若不是存心让着我,恐怕早就把我杀个片甲不留了。”

“说起来,我记得我有个老朋友家的孩子似乎现在也在这,不知道他会不会下棋。要是你们能切磋上一把就好了。”

“叫公冶承,不知道小陈认不认识?”江区长眯起眼睛,笑得像是只狐狸。

陈徊抬眼与其对视,心道该来的跑不掉,总算是来了。

“我跟公冶是大学同学,在国外的时候就认识。”陈徊皮笑肉不笑的率先开口,“公冶前几天跟我妻子闹了点矛盾,您应该也听说了吧。我还没来得及跟他当面道歉。”

“这样啊,那真是不太好。”江区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这小承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我也不好跟我这老朋友交差。不如小陈帮我想个办法。”

老狐狸说的很委婉,但若是再听不出来什么意思陈徊就是傻子了。

“江区长,我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