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百般推拒,可最后还是被我们按着喝了不少。”Winson把倒了酒的高脚杯递到陈徊面前,“还不如你自己喝呢,说不定还能少喝点。”
陈徊喝了口酒,又往酒杯里倒了一点。
“我记得你喝多了那次,吵着要打电话。疯疯癫癫的跑出去了。那天下了大雪,我们找了好几圈,最后在雪堆里把你捞出来的。捞出来的时候还耍着酒疯喊着你都还完了。”
“还完什么了,能让你高兴成那样。大学四年那是我第一次见你那么开心。”
“那年你的电话是打给他的吧。你那个小妖精一样的老婆。”Winson指向隔壁房间。月光洒在他的侧脸,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从袁非霭的角度看过去,Winson这张脸真的很美,白日里穿得素净看上去典雅大方,现在打扮的则攻击性很强,让人一眼就能记住。
袁非霭撅了下嘴。
说谁小妖精呢?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袁非霭倒是突然想起。有一年过年确实接到过一个电话,打来以后什么也没说,他在这边喂了半天,那边也没反应,当他要挂断的时候,电话那边突然来了一句,“我好想你。”
声音很沙哑,背景能听到是在外面。
他骂了一句有病就挂了。
原来是陈徊打的啊。
“他挺漂亮的。”
“但跟你不般配。”Winson走近一些,酒意让他看上去很感性。
“你知道的,我们才是一类人。”
他脱掉西装外套,露出里面浅蓝色的衬衫,靠近陈徊,很迅速地轻轻在他脸上落下了一个吻。
陈徊退了一下,想躲却没躲开。
Winson亲完以后回味一般舔了一下嘴唇,没作停留地往门口走去。在开门前离开的前一瞬,回头对陈徊说了一句,“想明白了,来找我。”
“我随时等着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袁非霭看到那一幕快要将手里的平板捏碎了。Winson的话让他心里难受极了,不上不下的,恨不得气得跳脚。
什么叫跟他不般配。那跟谁般配啊?你这种半夜敲别人老公门的烂人吗?
袁非霭在床上打滚,没注意的功夫,下面流出来的血不小心蹭在床上了一点,他烦躁地一把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摔了。
他受够了这样被他人情绪牵动的自己。更受够了时不时就要找上门的烂货。他把平板扔到床上,屏幕熄灭。他没听到陈徊站在门口叫住离开的Winson时最后说的话。
“Winson。”
“般不般配,我说了算。”
袁非霭在屋子里披了外套,简单收拾了一下,向着陈徊的房间走过去。
他站在门口急促地敲门,像只兔子一样脚尖不停敲地。
陈徊的房门刚关上没多久,坐在沙发上一杯酒都没来得及下肚就听到一阵不小的敲门声。他以为是Winson折返回来,皱了下眉起身开门。却未料想到,一开门就被一把抓住衣服。
站在门口的袁非霭气鼓鼓地把他往屋子里的床上带。
陈徊刚看清楚来人是他疯疯癫癫的老婆。他一脸疑惑,却也在见到袁非霭的一瞬间,绷紧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他心甘情愿地被带着进屋。
一进房间,袁非霭就跪坐在床上,一脸气恼地开口,“刚才是不是有人来找你了?”
“是。”陈徊如实回答。
“以后不许晚上跟别人见面。”袁非霭强硬地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面前,对准他的嘴唇吻了下去。
陈徊被吻得一懵,本能反应地抱住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