霭的脚步停下,转过头来盯住陈徊的脸,慢慢吐字:“还有你,你也配让我生气?”

“对了,人家不是要给你弹钢琴吗,你不过去听一下吗?”袁非霭气势凌人,说出来的话却酸溜溜的。

他走到一个没人能看到的角落里,阴影笼罩了他的面庞,他站在黑暗里,看着陈徊的脸,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

大学教授吗?真的很优秀啊,跟他这种高中辍学回家生孩子的简直是天壤之别。Winson是故意说这种话的,他有资本,可以光明正大地从他手里抢走陈徊。

Winson太耀眼了,像蓝白色的星辰,身上的光环完全可以把他比下去。

而他只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哦对了,还有一个没趣的灵魂。

“算了,我去坐一会儿,你自便吧。”见陈徊一直没回话,袁非霭独自坐到露天影棚的沙发上,他拿起桌子上摆的蛋糕,含着气抿了一小口。

陈徊看着坐在自己不远处的袁非霭和离开的Winson,孰重孰轻他心知肚明,他只是在思考Winson的目的。

Winson这种人跟直来直去的袁非霭截然不同,他是断断不会只为情绪支配而愤怒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挺喜欢看袁非霭吃醋的,这几年来,袁非霭的脾气被他摸透。脾气发得勤,好得也快。

过不了一会儿就又跟他好了。

像个坏脾气小猫,偶尔会抓伤他……

陈徊看着穿着旗袍的袁非霭,一双长腿搭在沙发上,用一种气鼓鼓的表情吃小蛋糕。

“你先在这待会儿,我去接个电话。”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陈徊的思考,他拿着电话向着最近的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哦。你去吧。”袁非霭没抬头,目光一直看向屏幕上放映的《泰坦尼克号》。

袁非霭原本以为陈徊去去就回,结果等了快二十分钟也没见到他从卫生间出来。

又过了五分钟,他不仅没等到陈徊出来,反而又看到了Winson的身影。那抹白色的衬衫在人群之中看上去格外显眼,似乎他的手指在琴键上流动几下,轻轻敲击几瞬就会有人围上前去给予他赞美。Winson举着一杯金色的香槟,跟时不时与他搭话的人寒暄着。像是感受到了袁非霭的目光,他隔着人群遥遥与他对望了一眼,随之,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朝着卫生间的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