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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徊被他问的一懵,看着黑暗中小小的一团,坐的离他远远的。虽然没明说,但他还是听出来了,这应该是在跟他耍脾气…
“不会选别人。”
“如果没有淼淼和棠棠我不会结婚。”陈徊在黑暗之中靠近袁非霭的身体,伸出双手抱住他纤细的腰。
袁非霭的身体很凉,脚背冰冰的,陈徊抱住他的身子,缓缓地将他的身体往下靠,直到他完全躺在沙发上。
从陈徊的方向看过去,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袁非霭长长的下睫毛和发红的眼角,低头亲了亲他的发尾,被袁非霭推了一把。
“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梦到什么了?”陈徊敏锐地察觉到袁非霭犯小脾气了。
袁非霭在黑暗中沉默了很久,别别扭扭地小声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很不尊重我。”
他听到陈徊低笑了一声,然后说:“是啊,确实不太尊重你。”
“如果尊重你的想法,那我这辈子可能都碰不到你一根毛。”
袁非霭被他这话惹得更生气了,撇着嘴道,“我没说这个。”
“我是想问,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其他的…男朋友?”袁非霭别扭了半天还是把心里的话问出来了。
陈徊看起来像是被他问的莫名其妙,想了想说:“我以前有没有别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袁非霭见他的态度如此,心底怒不可遏,“可我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吧,我应该有权利知道这些吧。”
“不是快离了吗?”陈徊想起四个月前袁非霭闹着要离婚的那副小嘴脸。
袁非霭原本那点担忧和伤心都被这句话冲碎了,他气愤地道,“离!明天就去离!到时候淼淼和棠棠我都要带走!”
“你给我从我家滚出去。”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把陈徊推走。
陈徊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压到头顶,还顺便把他的腿也压住,让他半点也动弹不得。
袁非霭气得抓狂,有些口不择言地骂到,“陈徊你这个畜牲,放开我…”
陈徊被骂了也没生气,把脸贴过去问,“我是畜牲,那你是什么?爱跟畜牲睡觉的小母狗?”
“滚啊!”袁非霭牙都要咬碎了,越想越生气,生气又化作委屈,“都是你强迫我的。”
那段十年前的录像又在他的脑海内上演,像是不停重映的老电影,一遍遍加深记忆。
“要不是你强奸我,我也会出国读书…”袁非霭很委屈,纯粹的黑夜里剩下他吸鼻子的声音,“我恨你,永远恨你!”
又弄哭了。
陈徊突然放开他的手,一把抱住躺着的他,难得温声哄道,“别哭,没有别人,这些年来只有你。”
说罢,他靠近袁非霭的脸,轻轻亲在他落下来的脸颊上。袁非霭的脸侧冰冰的,流出的泪水是苦涩的。
似乎跟他在一起以后,袁非霭就总是哭。自己总是欺负他,所以他一直很委屈。以前的袁非霭不是这样的,年少时期的袁非霭永远高高在上,脸上永远洋溢着笑,和风细雨一般,让人一见便觉如沐春风。
现在的袁非霭是个活脱脱的怨妇。
不对。准确来说这人一直都是怨妇,就是以前藏得深一些不易被人察觉。
月色朦胧间,雨夜独有的淅淅沥沥声在二人耳畔划过。夏末,加之下雨的缘故,屋内温度降低,他们的身体靠的很近,彼此是对方唯一温暖的来源。这种感觉很奇妙,袁非霭想起陈徊刚回国那段时间,他们也曾有过一段算得上是恋爱的时光。
那时他带着女儿跑到城市周边一个非常小的镇子上去躲债,女儿岁数尚小,小豆芽一样跟在他身后,跟着他吃了不少苦。后来陈徊回国了,不仅帮他把债务全部还上了,还帮他办了新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