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女人的烟,尿个尿还得关着门。

但这些人从不敢在他面前讲这种话。

所以他讨厌这里的一切,虚伪热情的表象和丑陋不堪的事实。

袁非霭回教室的路上心不在焉,到教室门口被一个高他一头的人撞到,那人身体看上去很瘦弱,但不知道骨头是怎么长得,撞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妈的,你没长眼睛是吧?”袁非霭抬头怒骂了一句。③3〇1'㈢9;49③qq群

当在与那人对上眼的时候袁非霭一愣,随后不知觉地勾起嘴角。

他当是谁呢,原来是被他霸凌到两次休学的学霸陈徊啊。

太好了,他正好有气没地方撒呢。

“陈徊啊,在家呆的怎么样,有什么想不开的怎么又回来了呢?”话说之间袁非霭一巴掌已经扇到那人脸上去了。

陈徊用手一挡,没挡住,还是挨下了这一巴掌。

声音不小,响彻了整个走廊。

有老师听到声音出来看,陈徊也只是默不作声地走回教室,仿佛被打了一巴掌的人不是他。

被扇过的脸高高肿起,在少年原本姣好的面容上格外显眼。少年的刘海有点长了,挡在眼睛前,日光下勾勒出他的鼻梁高挺好看,睫毛很长,在闭眼的时候落下,给人一种很乖的感觉。

这不是袁非霭第一次打他了,往日里霸凌来的比这还凶,袁非霭和跟班儿们曾在他的鞋里放过图钉,用洗拖布的水泼过他的脸,甚至穿着钉鞋踩过他的手。

陈徊轻车熟路地回到座位用冰好的矿泉水敷了下脸,埋头写卷子。

站在门外的袁非霭透过门窗看到低头学习的陈徊不自觉的翘起嘴角。

看到陈徊还像以前一样好欺负他就放心了。

关于他欺负陈徊这件事,追根溯源得从两年前说起了。

两年前的一个下午,学生放学以后都往家走,只有陈徊一个人会留下来再做半个小时左右的题。

那天下午,碰巧袁非霭跟一个一样不学好的小混子同学在教室里抽烟,边抽烟边嚷嚷。

嚷的陈徊心烦,就背上书包走了。

第二天,袁非霭和那几个小混子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挨个搜了身上,结果便是搜出来不少烟,每个人都被叫了家长。

袁非霭努力在爸妈面前维持出来的好孩子形象在那一天崩塌了。

他爸不仅没收了他藏在房间里的所有烟,还把他的手机也收走了。自此以后,袁非霭便恨上了这个叫做陈徊的,一有机会便找茬。

同学们都看在眼里,但碍于袁非霭家里有钱有势,人也是个不好惹的二世祖,没人敢替陈徊出头。

自此,陈徊成了整个班级孤立的对象。

虽然他长得好看学习又好,但一样没人敢靠近他,开玩笑,哪有人敢惹疯球一样的二世祖。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于是乎,陈徊的一整个高中时期都是灰暗的。

老师的漠不关心,同学们的刻意孤立,加之袁非霭等人的多重刁难。

陈徊不是没想过自杀,但如果真死了便宜的就只有这些人。

他不想用自己的死为这些披着人皮的禽兽镀上一层法外之徒的边儿。他要好好活着,然后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陈徊看向已经坐回窗边座位的袁非霭,少年的面孔是那么耀眼,仿佛连窗外的光都格外垂青他。

陈徊伸出手,将从那个方向飞过来的一只小飞虫一把捏死。

陈徊一甩手,将虫子尸体丢在地上,那道虫影仿佛与袁非霭被日光拉长的背影融为了一体。

少年的笔尖落在卷子上洋洋洒洒,落下的是他向往的未来和不可告人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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