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非霭有点羞怯,他知道陈徊说的是洗干净下面。

“最近我手里有个项目要去谈,你跟我走一趟。”陈徊看着正给自己打泡沫的袁非霭说道。

“老公要去哪呀?”袁非霭抬头,一双眼睛雪亮地盯着陈徊。那模样像个被宠爱着的小娇妻。

陈徊说,“袁非霭,别装。”

“你上学的时候就很会装,我还差点着了你这个婊子的道儿。”陈徊脱了睡衣,将身子也浸到池子里,露出精干的身体和腹部已经愈合了的疤痕。

那是两道刀伤留下的痕迹,都是袁非霭发疯时候用刀捅的。两道狰狞的伤口盘踞在腰间,几乎将腰横穿,陈徊能活下来都已经是个奇迹了。

他一把将袁非霭按在水池冰冷的案台上,用很冷漠的语气道,“他们要在轮渡上开淫趴,我不想参加,我嫌脏。”

“所以带上你这么个贱逼。”

男人说着将袁非霭的头扳过来,将冷漠的字音缓缓吐出来,“满足我的性需要不是你的义务吗?”

“是不是,老婆?”

他看见袁非霭脸上那副可怜的面具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熟悉的那种想要手刃亲夫的狠毒。

这就对了,这才是他的毒妇老婆。

14

袁非霭恶狠狠地盯着陈徊,像是要把陈徊吃了。

在他心里,有一万个想杀陈徊的理由,年少时期抽烟被陈徊告密,被陈徊在约炮软件上骗,后来被陈徊强奸还给他生了个女儿,之后陈徊甚至制造了他的假死,给他捏造了女人的身份还扯了证。

哪一条不是罪该万死?

他觉得陈徊现在越来越分裂了。

一会儿装的像个人似的,一会儿又露出真实的丑恶嘴脸。

“陈徊,你有本事就放开我。”袁非霭虚张声势地挣扎着喊了一句。

“放开你,你能把我怎么样?”陈徊真放开了他的手,将他摔进水池子里。把袁非霭摔得直呛水。

“咳咳咳……”袁非霭的头发被浸湿,方才没冲干净的泡沫还粘在他上身,站起来的时候格外狼狈。

陈徊沉默着把手臂伸出去给他傍着。

“袁非霭,你不作是不是能死?”男人伸出手一巴掌扇在美人的屁股上,将人拍了一个激灵,身体站得笔直。

袁非霭想开口反驳又觉得有点丢人,只能涨得脸通红的站在原地生闷气。

陈徊把花洒拿出来,冲着他的头往下喷,浇得他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顺着水流的方向看下去,路过清晰的锁骨和微微隆起的胸口,平坦的腹部有几道一直没有消下去的妊娠纹。

袁非霭在生完二女儿以后时常会照着镜子看肚子上的纹路,陈徊路过门口时常能听到他叹息不止。

男人手持花洒动作没停,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戳了一下他的小腹。

“滚啊,你别碰我。”袁非霭误以为陈徊的眼神是厌恶和嫌弃,于是他恼羞成怒道,“很丑吧,你要是觉得难看就去找别的女人吧,反正她们年轻漂亮,是比我有资本多了。”

但他现在脱得精光,像只掉进水里的小野猫,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平心而论陈徊并不讨厌他肚子上的妊娠纹,不仅不讨厌还觉得很漂亮。

这里曾经诞生过两个小生命,是在这世界上唯二与他血脉相连的可爱的女儿。

陈徊面无表情地继续帮他冲洗,洗干净以后用干净的浴巾将他包出来,丝毫没在意他一路上连绵不绝的骂声。

“再嚷嚷我就把你操了。”陈徊恶狠狠地威胁道。

言毕袁非霭不说话了,靠在陈徊的肩头上装睡。男人看着他修长漂亮的睫毛垂下,像把漂亮的小扇子一样。

“袁非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