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的头发,连发质都相似。
他当初怎么能看不出来陈淼淼就是陈徊的亲生女儿呢?
十八岁那年,他被陌生人强奸破处,一下子就怀上了大女儿。他当时年纪小不知道,等到发觉过来的时候已经四五个月大了。
打又打不掉,他只能放弃学业回家待产。那段时间是他人生最灰暗的一段。
他刚跟陈徊在一起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带着女儿有点对不起陈徊,现在看来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压根儿没安好心。
他看着陈徊陷入沉睡之中安静的睡颜,男人睡着的模样与记忆里的少年重合。他心里痒痒,伸出手用手比愣了个手刀模样,在陈徊的脖子上虚划了几下。
“就会欺负我。”越想袁非霭就越委屈,眼眶微红,有泪水噙在眼角。
陈徊的面孔在他的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间,陈徊睁开眼,在昏暗柔和的光里定睛看着。
他看到袁非霭在他面前将那只纸戒指从中指上摘下来,转头扔进床边的垃圾桶里。
泛了黄的纸戒指不比金属戒指,扔进垃圾桶里甚至荡不起一丝声音。
宛如他们年少时期谈过了那段匆忙而又难忘的恋爱,白驹过隙、时过境迁,再回首时才发现旧忆早已斑驳,最初的模样如何已经无人知晓了。尘封在记忆里,被当事人双方束之高阁。
“袁非霭。”陈徊喊了他一句。
袁非霭一愣,才发现陈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没回话,直愣愣地躺着,不知道该想些什么,眼眶还有点红,看起来脆弱漂亮。穿着一身白睡裙,像个被人扔进橱窗没人买走的可怜洋娃娃。
陈徊下床,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去。
用手蹭了一下袁非霭的脸,抓着衣领将他带到自己面前,一抬头与袁非霭交换了个吻。
陈徊吻的很用力,按住袁非霭的脑袋,粗鲁蛮横地将舌头伸进去,予取予求地在美人的肆意掠夺。
袁非霭披着长发,被他吻得呆呆的,想逃逃不开。只能任由着男人在他的嘴里肆虐。即便心里毫无波澜身子却一直在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