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海城的坠崖,让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虽然医生说静养后就无大碍,但一个月的时间,不足以让骨头重新长好。

安宁疼得说不出话,也不知是不是扯到了旧伤,只见傅翊白在她面前蹲下,不由分说撩起她的裤腿,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疤带着淡粉,不做医美只能等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化。

安宁此刻也从疼痛中回过神,“应该只是单纯的撞了一下,没扯到旧伤。”

傅翊白检查确认没有撞到旧伤才放心,可看着看着,眼睛却从伤口移到了别的地方,粉红色淡纹在白皙小腿上像一幅山水画,幽香浸入他鼻间。

喉咙滚动,掌心发痒。

他果断放下安宁的裤腿,声音染着嘶哑:“接个电话就毛手毛脚,你是想碰瓷工伤么?”

“不是,我确实有事儿。”

安宁扶着桌子站起来,眼神心虚的瞟向别处:“傅明宴来了,在楼下被保安拦下了,吵着要见我。”

昨天傅明宴被抓走后,安宁就把他拉进了黑名单,结果他打不通电话,直接来到了公司。

这是她来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好多同事还不了解她,可不想留下个坏印象。

傅翊白此刻已经站起身,再次恢复成清冷、矜贵模样。

“处理好,不要影响到工作。”

“我明白,傅总。”

安宁点点头,一溜烟的离开了。

傅翊白重新回到转椅上,从抽屉里拿出一条蓝宝石手链,这条手链……是小时候救命恩人留下的。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上面摩挲着,眼中的神色变得幽深。

“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已经过去了十五年……”

楼下。

安宁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就听见大厅处有着男人咆哮的声音:“你们知道我是谁么就拦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们被开除!”

“这位先生,不管你是谁,只要没预约、没工牌,就是不能随意闯入的。”

保安尽职敬业,拦着傅明宴不让他硬闯。

王岩在一旁冷汗直流,不停说着好话:“你们公司的傅总是我们总经理的三叔,都是一家人,没必要伤了和气。”

“我要见阿宁!你们都给我让开!”

傅明宴面色阴沉,一只手扣紧其中一名保安的脖颈,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在愤怒的边缘随时可能会动手。

安宁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黑着脸走过去冷嗤道:“傅明宴,你闹够了没有!”

傅明宴愣了一下,脸上的戾气在看到安宁时,一点点消散,眼中逐渐被惊喜所代替。

“阿宁……你终于愿意出来见我了,我就知道你会出来的。”

他松开保安,踉跄着靠近安宁。

眼看着就要靠近安宁时,她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和傅明宴之间的距离:“傅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现在只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你的未婚妻、母亲想要侵害我,所以你现在是以肇事者家人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么?”

一番话,让傅明宴的身形狠狠一颤。

他眼中的光亮一点点消散,颓败爬上五官。

安宁立在原地,感受着四周充满疑惑的目光,轻轻地抿起了嘴唇,冷漠的眼神看向傅明宴。

“急着见我,到底什么事?你现在打扰了我的工作,影响到了其他人!蒋氏集团不是公共场所,不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

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直视着傅明宴:“如果不说明来意,我不介意打电话报警,将你再送进去!”

傅明宴浑身一颤,好半晌后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对我没有情谊了,今天过来只是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但苏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