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救她?

“叮!”

手机突然震动,江辞的短信跳出来。

【安小姐,傅总让我问您是否事情办完了,有件事情想与你商量。】

泪水毫无预兆地砸在屏幕上。

安宁死死咬住下唇,按下语音键时声音支离破碎:“我在傅氏集团顶楼……被锁住了。”

……

二十分钟后,门外传来声响,突然头顶的灯光亮起,中央空调再次启动,阵阵暖意打在身上,安宁终于时隔五十几个小时后,再次感受到暖意。

砰!

一声巨响后,只见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拽开。

傅翊白复负身而立,黑色大衣沾着融化的雪花,佛珠缠在腕间晃出冷冷的光。

他扫过满地狼藉,目光落在缩在沙发上的身影时眉头微蹙。

“三叔……”

安宁想站起来,却因低血糖眼前一黑,倒下前,晃过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傅翊白接住她下坠的身子,掌心贴上她冰凉的额头:“我在。”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辞拎着毛毯和热可可匆匆赶来,瞥见傅翊白阴戾的眼神时心头一跳上一次见傅总这般神情,还是蒋夫人忌日那晚。

“处理干净。”

傅翊白将安宁打横抱起,佛珠擦过她腕间青紫,“这破门太碍事!我不想再看见!”

“是,傅总。”

江辞低声应下。

招呼着带来的人,便开始拆门。

只不过此刻已经昏迷过去的安宁,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安宁再次醒来时,发现是在一栋陌生的公寓里,从卧室出来后,一眼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她喉头哽咽,好半晌过后才哑着嗓音道:“多谢三叔……”

“怎么弄成了这样?”

傅翊白抬眸,棱角分明的五官被台灯映出阴影。

安宁垂下头,唇角勾起一抹苦涩,好半晌后才解释了前因后果:“想要离婚,恐怕没有想想的那么简单了。”

这一次,傅翊白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这栋公寓,暂时先借你住!放在桌上的文件,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的邀请。”

说完最后一句话,安宁这才看到放在桌上的文件,当看到是入职合同后,瞳孔骤然一缩。

傅翊白,竟然真的想要应聘她为生活秘书。

……

晨光透过纱帘洒在米色地毯上,安宁蜷在沙发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份烫金的入职合同。

羊绒毯下的膝盖仍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昨夜是如何被傅翊白裹在毛毯里抱出办公室的像救一只困在荆棘丛里的猫。

门铃恰在此时响起。

江辞提着两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纸袋斜倚在门口,狐狸眼弯成月牙:“安小姐,傅总让我送些换洗衣物。”

他自来熟地挤进玄关,瞥见茶几上纹丝未动的合同,“怎么?怕我们傅总吃人?”"

安宁扯了扯过长的针织衫袖口,垂眸盯着合同上“私人生活助理”的职位描述,喉咙发紧:“可我……没有工作经验,恐怕无法胜任,甚至就连PPT,最后一次还是大学时学校报告做的。”

“要会那个做什么?”

江辞将热腾腾的港式奶茶推到她面前,瓷杯撞出清脆地响,“您只需要在傅总发病时……”

他突然顿住,指尖在太阳穴转了转,“您懂的。”

奶茶的热气氤氲了视线,安宁想起昨夜傅翊白抱起她时绷紧的下颌线,那个永远矜贵从容的男人,掌心却比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