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行呢?傅翊白将自己防范的太好了,恐怕也就只有这么一件事能够刺激到他,我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男人小声的嘀咕着:“明天就能看到好戏了。”
深夜。
傅翊白坐在房间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夜空。
每每临近母亲的忌日,他的心情都会变得格外差,哪怕是最亲近的江辞也要避而远之。
此刻的他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地雷,无差别的伤害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回想起小时候和母亲在傅家相依为命的日子,就恨不得一把火将这偌大中原烧的一干二净,让所有人给死去10年的母亲赔命!
“做错事的人如今还好端端的活着,被欺压的却没了生还的机会,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真以为祸害遗千年?那我偏偏就要与天斗!既然天无法惩罚,那我就亲自动手。”
傅翊白小声的嘀咕着。
咚咚咚
房门被人从外敲响,拉回了男人的思绪。
“进来。”
他慢悠悠的站起身,幽深的目光落在被推开的房门上,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怎么过来了?难道是考虑清楚了?”
傅翊白嘲弄的笑着,一双幽深的眼眸落在傅明宴身上。
傅明宴神色凝重,口唇张了又张:“我……我只是想找三叔聊几句。”
“好啊,那就坐下来聊吧。”
傅翊白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人,眼中的玩味更浓了。
傅明宴没有急着坐下,而是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人。
“三叔,明天就是三奶奶的忌日,三奶奶还在时,我的年纪还小,但是也知道你们那时的日子并不好过,可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活着的人总不能这一生都被仇恨左右着,我只是想劝您放下吧。”
“你是来当老爷子的说客?还是在为你的父亲说情?”
傅翊白明明唇角挂着笑,可冰冷的眼眸却有着无尽寒意。
他一个箭步走上前,单手扣住傅明宴的脖颈。
“你是大哥唯一的儿子,如果今天我弄死你,替我的母亲偿命,他是不是也能体会到我这些年的痛苦?”
幽深的眼眸爬上血红,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和兴奋。
傅明宴并不怀疑他的威胁,也知道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轻易拿走自己的命。
就算自己今天死在这个房间里,傅家对外也只会以一个病故的缘由搪塞,绝不可能让傅翊白偿命。
这就是两人之间的差距!
他认命般的闭上了眼,单薄的嘴唇一开一合:“如果这样能让三叔消气,我愿意牺牲的这条命!”
傅翊白看着一心赴死的男人,突然冷笑的松开了手。
他拽出两张纸巾擦拭着手指,好似刚刚摸到了让他觉得恶心的东西。
“你的命可抵不上我母亲的仇!你在大哥心中只是无足轻重!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傅明宴感受着脖颈处骤然消失的力道,诧异的睁开眼。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傅翊白,明明自己已经把性命送到对方手中,居然如此轻易的放过了他。
“为什么?就算我在我爸眼中无足轻重,但是如果你杀了我,至少也能缓解你内心的仇恨!你不是一直想看傅家大乱吗?”
“因为你一个小喽啰让我的双手染上鲜血?你还不够资格。”
傅翊白冷笑着坐回到旁边的转椅上,长腿叠加在一起,冷漠的回看着他。
“你今晚来找我应该不只是这一件事吧。”
“三叔……”
傅明宴在这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