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瞬间,幸福的画面土崩瓦解,化成一片片握不住的碎片。
眼前一片赤红,只有安父从高楼坠下的残影与鲜血。
“啊”
安宁经得出了一身冷汗,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加速的心跳好似随时会从胸口内跳出。
“阿宁!”
乔可可急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安宁扭过头,一眼就看见端着水杯进来的女人。
乔可可将温水和退烧药放在一旁,担忧的伸手摸着她的额头。
“你还好吗?身体哪里觉得不舒服?还是刚刚又做噩梦了?”
安宁昏睡了一天一夜,在这期间噩梦连连,眉头紧锁在一起,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痛苦。
安宁怔怔的看着她,好半晌过后才回过神。
她缓缓垂下眼眸,放在床上的手紧紧握起拳头。
“只是做了噩梦,没大碍的。”
安宁再一次抬起头时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我睡了很久吗?”
“嗯,你睡了一天一夜,穿着睡衣奔波到医院,经历过大喜大悲就病倒了!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以自身身体健康为主,阿宁……不要这般虐待自己,这不是你的过错。”
乔可可一边将温水和药递上前一边说道。
安宁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吃了药。
乔可可重新扶着他躺在床上:“薛达的母亲和孩子已经坐上回家的飞机,带着他的遗物离开的……你不要担心,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谢谢你。”
安宁声音哽咽,垂放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
乔可可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担忧,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卧室。
直到卧室的门被关上,安宁才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
傅氏集团。
“傅总,查看了拘留所的所有监控录像,在您走后确实还有其他人探望,但是没有探望薛达的!他的死能不能只是一个意外?可能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从监狱出来了。”
江辞汇报着最新信息。
坐在转椅上的男人眉头紧锁,放在桌上的手紧了又紧:“不可能这么巧,薛达马上就要松口了。”
他的目光闪过冰冷。
那天傅翊白确实去见了薛达,但是使用的不是怀柔政策,而是威胁!
薛达在意的不过是年迈的父母和幼小的儿子,如今人在拘留所中最放不下的就是家人。
只要稍加威胁,凭借着他在外的威名,自然可以让薛达妥协,交代出实情。
可是却未曾想到,藏在幕后的人动作如此之快,仅仅只是一天时间就让薛达心甘情愿自杀。
不惜将父母和孩子置之脑后,也要一死百了,绝对是有他更害怕的威胁。
“继续查!这件事情绝没这么简单,所有和学长有过接触的人都要查清楚!包括那天晚上探视的人。”
“傅总,您是怀疑有人间接害死了薛达?”
江辞很是聪明,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傅翊白的用意。
男人轻轻点头,目光里闪烁着冰冷:“敢在我眼皮子下耍阴招,必须将这人揪出来。”
傅翊白慢悠悠的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到落地窗前,目光看向安家别墅的方向,好看的眉头紧锁在一起。
“安宁的情况怎么样?”
“安小姐病倒了,乔小姐在别墅里照顾着她,应该不会出问题!但是这一次薛达的死让她误以为你是凶手,好似也消磨了她的心气儿。”
“那就让他先恨着吧。”
傅翊白转过身,目光坚定的看着江辞的眼睛:“如果安宁找上你,不要交代那天我见薛达说的话。”
“为什么?难道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