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办案不公?!”
“即便是逃仆,他如今也是舍身的大义?,只为?被害的旧主讨公道!如何?连伤都看不得!”
众人纷纷嚷了起来,都喊着让给?通报一声。
官爷见秦宝姝抬起头?,额头?已经?破了,却还要再磕下去,忙弯腰去把?人扶起来。
“姑娘别磕了,我们可受不了姑娘这样的大礼,先快起来,我只能替姑娘说一声,你先等一会。”
要知道这女子是平西伯老?夫人的外孙女,他们早就去通传了,但谁又能想到,一个高门大户养大的女子,会为?了一个掌柜直接跪下磕头?求情!
衙役慌乱地转身去,秦宝姝强忍着眼泪,转过身,又给?身后?的百姓们深深鞠躬。
边上一个大娘拿出手帕,心疼地递过去:“快别哭了啊,先把?伤擦一擦,都见血了。”
秦宝姝谢过,眼泪再也收不住。
方瑀珩得知陈叔居然上了公堂,再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一步。
他在人群外看见被扶起来的少女,双眸红肿,额心青淤,有血丝顺着流至眉心。
他一颗心被针扎了一样,拨开人群上前,自责不已:“对不起,我来晚了……”
衙役此时去而复返,脸上是松一口气?那种笑容:“姑娘的郎中在哪里?大人说是该先上药止血,刑罚已受,他如今就是证人。”
薛郎中早就拎着药箱等了许久,闻言不用秦宝姝说话,就快步跑进公堂,着急地给?陈叔处理伤口。
陈叔在剧痛中终于缓过来,薛郎中见他眼睛变得清明,放心地笑了:“秦姑娘就在外头?,我先帮你止血上伤药。”
陈叔艰难地抬头?,看见门口眼泪模糊的少女,抿唇笑着朝她?点点头?。
实在是人太多了,方瑀珩不敢轻举妄动,就连想抱抱她?安慰她?都不能做,只能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挡,偷偷去握了握她?的手。
她?指尖冰凉,那股凉意一直从?他肌肤蔓延到了他心里。
“我没事,我就在这里等陈叔出来,然后?带他回家。”秦宝姝仰头?看他,含着眼泪露出笑容。
方瑀珩看向公堂之上那努力挺直脊背的陈叔,重重点头?:“一切都会顺利,然后?我们带陈叔回家。”
傅老?夫人早就被带到后?堂,已经?由其他官员让她?和山西来的证人对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