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颗心?顿时被填得满满当当,被眼泪洗刷过的一双杏眸明亮似辰星,不好意思地睨他一眼,小声说:“那你?也骂我几句?”
骂她几句?
方瑀珩凤眸微微眯起,思索片刻,余光就扫向炕榻上那张小几。
他探手就把上头的字条抓了过来,秦宝姝要去抢已经晚了,就瞧见他看?字条之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言而无信,说谎要烂嘴角,还得嘴里长疮,是个混蛋……”他唇角啜着笑,冷笑,把重?要的几个字词曼声念来。
秦宝姝捂脸:“是我胡言乱语,你?行行好,别读了!”
然后方瑀珩翻了个面,方向字条后面还有一滴墨迹,显然是前头还没骂够,要继续。
他真是被气笑了:“秦宝姝,真难为?你?想那么多?骂人的词了。”
连名带姓地喊她,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秦宝姝缩着脖子,眼巴巴看?着他,为?自己?辩解:“那是你?不知道你?在?梦里多?气人!你?还甩开我的手,我都哭着求你?了……”
可到底是不占理,她越说声音越小。
方瑀珩已经把那张字条撕了个粉碎,手一扬,任碎片在?寒风中四?散。
怪不得见到她的时候,她眼睛都是肿的,原来是在?梦里大哭一场。
“我错了,不该因为?一个梦就诬赖你?。”说到最后,少女的声音只有蚊子大。
此时一阵冷风穿堂扫来,方瑀珩的袖袍被吹得猎猎作响,秦宝姝也灌了一口冷风,打了个哆嗦。
这夜里是真冷啊,他还冒着冷风赶过来。
秦宝姝心?里更是愧疚了,忙让开说:“你?快先进屋,外头太?冷了,一会真要冻风寒了!”
她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在?大半夜,邀请一个男人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