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铭把酒杯倒过来,示意自己干得一滴不剩。
如若方瑀珩连一杯都闷不了,那就是不给他面子,而他代表冯家,多少是有仗势欺人的意思。
方瑀珩已经喝了有七八杯,此时眼尾泛着一抹红,显然是酒气上脸了。本就是长相出色的人,微醺的那抹红在月色衬托下有着郎艳独绝的味道了。
这叫冯正铭看得更是妒火中烧,心道这不就是话本里,四处勾|引富家女子的小白脸吗!
盯着他的眼神更为冰冷。
方瑀珩明白冯正铭是冲自个来的,他无视对方要吃人的目光,指尖捏着酒杯转了转。
清澈的酒水映出月色的粼粼霜白,他低低笑了一声。
“世子,明日我还需随老师到侯府去,今日这酒恐怕不能多喝了。”他根本没看冯正铭,而是温声与脸色不太好的冯正清举杯示意,“若不,我以茶代酒,敬二位?”
这种无聊的对峙,方瑀珩本不想理会。
可转念一想,为什么不呢?
冯正铭今儿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秦宝姝推到风口浪尖上,较真了说,那份特殊若传出去,就是在毁秦宝姝闺誉。如今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欲意羞辱他。
又不是他先惹的麻烦。
一个冯正铭,他不给面子又怎么了?
他从不怕得罪冯家。
冯正清没想到弟弟末了还是两面三刀,好好和解的机会又搞砸了,还自己得了个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