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闷哼和轻嘶。
她脱掉了除内衣以外的全部衣服,空气有些冷,她在微微发抖,牙齿也打颤,但她还是快速地用手捧起溪水,弯下腰,往身上冲。
她的皮肤很白,没怎么经历风霜,很容易留下印子……早起的时候,铺在她身下的外套就在她肩膀上印出几道红痕。
溪水很凉,会把她的浸在水中的小腿冻得发红,她洗了一会儿就开始往手里哈气,摸到擦伤的地方又疼得哼了几声。
发现他在下意识通过声音分析场景的那一刻,蔺霍的神色久违地僵住了。
过于敏锐的听觉让他把这些信息尽数收入脑中,分析呈现的画面,可画面出现在脑海之后,他却无法轻易抹去。
相处了这么多天,他清晰地记得她衣服的款式,哪里有金属材质的扣子,哪里有系带,从声音传递的信息中,她解开哪一处,他都能构造出画面……他并非故意,而是无可避免。
蔺霍低下头,眼帘微垂,眉头紧锁,嘴唇紧紧抿着,表情称得上难堪。
他有些难以接受他引以为傲的能力变成……冒犯别人的工具。
可身后冲洗身体的人离得太近,仅有几步之遥,如果他刻意屏蔽这些声音,便无法勘测周围的环境……这几乎是个两难的问题。
这短短几分钟算得上煎熬。
听到她伸手去拿衣服,蔺霍神情微松,呼吸也放缓了一些,仿佛终于从某种无形的压力中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