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用尽拙劣的理由,生硬而青涩:“这样的话,以后我们就还可以生活在一起。如果爸妈还在,他们一定也会这样希望的……”

她笑着眨了眨眼:“好啊。”

那是他们之间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

再后来,记忆里就是她失焦的瞳孔,泪水溢出眼眶,一颗颗砸在他脸上,呢喃与哽咽混合在一起:“陈宿……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为什么止不住……陈宿……”

他连发出声音都艰难,喉咙里不断涌上血气,痛得嘴唇颤抖:“……我不会、有事的……咳……姐……你、别怕……别哭……”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视线渐渐聚焦,陈宿额前渗出一层冷汗,他转身离开训练室,倚在门口的墙壁前,稍稍缓了口气。袖子下,他的指尖在微微发颤。

那是一场血淋淋的噩梦。

他以为梦醒了,厄运会就此结束。

结果那是开始。

“哨兵精神暴动就及时找向导疏导。”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他生理性不喜的、居高临下的语调。

陈宿忍不住皱眉,缓慢抬眼。

“我不希望过几天的任务途中还要费心顾及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同事。”

蔺霍目不斜视地从他身旁走过。

然推开门后,他低头,微微垂眼,俯视着站在门口、神情动作都僵硬至极的陈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