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父却突然轻声呵斥了,“小栗,别胡说!婚姻哪里有不委屈的?你受委屈了可以跟我们打电话,不开心了可以随时回家,但是不能离婚!”
花栗看到这样陌生的花父,有些不理解,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是小时候抱着她举高高把她宠成小公主的是他,刚刚在屋内因为她委屈而宁愿受辱的是他,还是现在以及五年前给她下药设计她的是真正的他。
花母也目光躲闪,附和着花父,“小栗啊,沈期权势那么大,当然说一不二,你可以收收你的脾气,不要老和他对着干,我和你爸受点委屈没什么,但是你要是离婚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花栗有些茫然,她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
怎么离婚了就什么都没了呢?就算离婚了,她自己也还在啊,凭借着自己,哪怕生活质量大不如前,也不会怎么样吧?
花父花母不愿和她再多说,只是嘱咐好她照顾自己,然后就离开了。
花栗突然有些厌恶和这样的他们接触,但一回到只有沈期和林琳的别墅,看着他们之间如胶似漆的样子,花栗又想家了。
她丢了魂一般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带了两大行李箱的东西出来时,花栗顺手打了一辆车。
世界之大,不会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沈期给的东西,不管是爱,还是住所,都太脆弱了,只要他一个不开心,就可以收回。
“你要去哪里?”沈期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她的行李箱上。
“这跟沈先生没关系,希望下次再和沈先生取得联系的时候,是我们去领离婚证。”花栗声音很淡,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仿佛沈期只是个陌生人。
沈期大步向前,不耐烦地盯着两个行李箱。
花栗感觉自己手上的行李箱被沈期大力拉扯,立刻就从自己的手上转移到了沈期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