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传来细微的黏腻之感,是伤口渗出?的血。

“啊,公、公子恕罪......我、我是看庞嫜脖颈上有男子明显的掐痕,这才心生一计,帮公子转移注意力”许知?善额角霎时布了密汗,显然疼得不轻。

但掌心作恶的手却没有丝毫卸力,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锐痛变为麻木,男子轻声凑到她耳边。

“你记住,顾清宜不仅是布局的重要棋子,还是有人要保下的人,今日?你可坏了我不少?事,你若是再敢自作主张,疼得可不是你这只手了......”

他另一只手拿折扇点了点许知?善颈侧,冰凉的扇脊让许知?善忽的战栗,他声音哑沉说:“你怎么扎穿庞嫜的,我就怎么从这扎穿你......”

微哑的声音犹如暗处的毒蛇,许知?善不受控制的一哆嗦。

好在?下一瞬,男子按着伤口的拇指移开,他沉声道:“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这伤口,回去自己处理干净。”

说完,他嫌恶的一甩,许知?善一个踉跄,但她顾不得伤口,大喘了两口气,脑子总算清醒了一些。

她咽了咽口水:“......公子教训得是,我之后定不会擅自掺手与顾清宜相关的事,多谢公子宽宏。”

“你安分办事,待大事成了之后,别说将你生娘接回许家祠堂供养,即便如今将你踩在?脚下的那些许家嫡出?,也都会被你碾在?脚下。”

许知?善点点头,心有余悸地出?声告辞。

带着秋雁回去的一路上她都一言不发,直到回到屋中关上门。

秋雁掌了灯,屋中霎时通明,秋雁却一声惊呼:“姑娘!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许知?善像是才浑浑噩噩回神,抬起?手上一看,渗了一手血......

伤痕中间?处,还有快发青的印记,可见男子用力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