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空白。

眼看着军卫将一身湿漉漉的、和着血水的人抬到?面前?,那一身淡紫绡纱裙,那苍白的面上还停留着的肿胀的巴掌印,都无不?在告诉顾清宜,这是庞嫜。

是才与她发生争执没多久的庞嫜。

在叽叽喳喳的惊呼中,也让围了一圈的人看清了如今庞嫜的模样:

发髻散着,一根发钗直接洞穿了她的脖颈,面色灰白,眼睛瞪得?很大?,瞳孔放大?却灰扑扑的,那发簪的创口处还丝丝的渗着血出来,发丝上湿漉漉的湖水与血水在惨白的脖颈处汇聚成一小缕水流。

不?一会儿她身下就积了一滩不?小的血水。

这骇人惨状,别说胆小的姑娘,即便是几位公子哥都移开眼不?敢再看。

顾清宜嘴唇微颤,深深喘了口气,手上也跟着收紧,她感觉周身有无形的丝丝韧线向她缠绕而来,让人心骇。

明明是酷暑夏日,却让她不?寒而栗,脊骨发冷。

邹安挽倒吸一口凉气,站不?稳的被身后的女官接住。

“快!快!快去......快去通知皇后娘娘,不?、去通知圣上!”

邹安挽惊声吩咐。

周磊上前?,将庞嫜的领口往下拉了些,还清晰的瞧见了惨白的脖颈处有掐痕一般的淤青。

“身体还是软的,遇害时?间就是这半个时?辰之内,来人!将今日参加泛舟宴的所?有人都围起来,谁人也不?许放走!”

邹安一扶住身形摇摇欲坠的邹安挽:“.....姐姐,可还要紧?”

邹安挽手上发颤,按了按逐渐不?适的腹部:“本宫无事......”

无事?怎么?可能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