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清宜要转身的下?一瞬,少年的声音传来:“幼安姐姐。”

松懈的吐了一口?气,顾清宜往声源望去,伴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人影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

“幼安姐姐来的这一路可还安全??”

“放心?,我?倒是一切都妥当,倒是你,怎么突然来岩山了,从安州回来的这一路可是遇到?了什么事,还有你怎么能找得?到?人送信进来给我??”

她?的语气只是比平时急切了一些,没有质问反而有些关?切之意。

想到?这,顾龄安的神色越发放松,在看不见的暗色之处还隐隐愉悦的勾了勾唇。

“这些我?待会儿给姐姐解释,幼安姐姐先看看这信。”

顾清宜神色严肃起来,连忙从他手上?接过信封,被他揣在怀中许久,带了些温度。

顾清宜撕开信封,手上?却顿住:“......这、是当初父亲收到?的派遣去剿匪的官印密信?”

撕开的信封露出的不是信笺,反而是另一层信封,看得?出是有些轻微的泛旧,上?面却被拓了印章。

顾龄安不知什么时候凑近,他有些亲密的站在顾清宜身侧:“正是,幼安姐姐,你拆开看看,上?面落的是都护司的印章。”

“不可能。”

不等拆开,顾清宜率先否定道,神色肯定又有些他看不懂的信任,信任谁?裴霁回?

他心?底微微嗤笑?,面上?却没有反驳,只看着顾清宜拆开那信封,展开时指间还微不可查的一颤。

龄安适时道:

“这上?面详细的写了都护司的派遣命令,这匪患自庆吴州突起,直至安州百里线关?,仗着第一险关?的易守难攻之势,盘踞一月之久。我?记得?当时伯父不止一次派安州守卫军前往剿匪,不是败落就是有去无回......”

“可是,当时父亲不是说只是寻常的匪患吗,怎么”

“也许他只是不想让你与?伯母担心?,你看这派令盖的印章,乃是都护司的公印,能接触到?公印的,整个都护司不过寥寥几人。”

“.......”

顾清宜一时无言,她?该怀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