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让侍从拉住许知谨方才牵出来两?匹马。

“怎么了?神色这么难看?”许知节温声问道。

像是想起什么, 他抬眼?看向许知节:“兄长, 你可?知母亲为何还不让人给顾家表妹准备礼书?”

许知节笑意一顿:“许是你年纪还小,许是母亲有自己的考量,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顾家的姑娘催你了?”

他后面带着微微的打趣。

“并未......是霁回表哥说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 多问问。”许知谨语气中?有些泄气。

“霁之?”这倒是奇了,“他管你与顾家姑娘的事作甚?”

“方才, 是我与清宜表妹争了两?句叫他撞见了, 他就来劝和说话。”

不等许知节再问, 他将方才与顾清宜争吵之言一字不落的说与许知节听?, 许知谨疑惑问道:“兄长, 你说我可?是说错话了。”

许知节听?后却微微皱皱眉, 缓缓才开口道:

“你是家中?二子, 从小到今都有母亲和祖母疼爱你, 圣贤书总说推己及人, 可?再如?何设身处地, 未经他人的磋磨, 自是不懂他人的坚持, 顾姑娘突逢变故, 又远离故土,她心中?的苦处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看见弟弟凝眉深思, 他继续温和劝慰道:“我看顾姑娘是淡雅却知礼聪慧,你所说的事实她岂会不知?”

“那她......”

“她要的不是跟她讲大道理?, 提醒她清醒明?哲保身之人,而是能?明?白她心中?执拗,陪她坚持之人。”

“......”

许知节的言语一如?既往的温润如?风,却让许知谨良久无言,他该跟清宜表妹说声抱歉的。

夏日枫林青,树树笔直,枝繁如?盖。

远处的半春拿着纸伞过来时,正好见顾清宜从枫林那处走了出来,面色发白,有些不虞,身后还跟着身形高大的幸樛。

不是骑马吗,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