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的不仅是麝香对身子有碍,更怕要是太子妃当真?有身孕,那送香之人可就是大罪过了,万事总要谨慎些?。

屋外?的风铃被人碰了突然急了两声?,明?风走了进来:“姑娘,表姑娘,许二公子身边的近侍来了,说是要约表姑娘出去。”

明?风想了想,还是将方才门?外?裴温之事说了:“今日一早几位姑娘都是一起用早膳的,五姑娘方才还跟寄白推拒说表姑娘出去了,正巧被奴婢撞见。”

谁料她说出这?句话,裴汐和顾清宜却一个比一个冷静。

裴汐看了眼顾清宜,吩咐明?风:“你先下?去罢,带着寄白先去厅中喝茶等着。”

顾清宜起身:“那有人来寻,我就先告辞了。”

“去吧去吧。”裴汐起身送她。

若是以往她听到裴温又如此,定是站在顾清宜这?边,计较裴温两声?,可那日茅亭之事,她看得明?白。

屋外?半冬候着,顾清宜吩咐她:“你将那白云锦囊里的玉佩带上。”

半冬应声?,转身进了屋中。

那日长公主发冷的视线屡次打量在她腰间的麒麟玉佩上,她还是有所察觉的,玉佩放在她这?总归不妥,是该物归原主的。

岩山的马场宽大,建在一个缓坡处,日出之际,马场草地染上了些?微的薄黄暖色,寄白带着顾清宜绕过枫叶林,就隐约可见马场的石砌马厩。

“顾姑娘,就是前面了,我家公子在里面等着呢。”

顾清宜点点头,顺着石板路走过去。

马厩宽大,里面的马匹都是开西州培育的高脚骏马,匹匹都是健硕有力。

这?时,远见马厩那砌了半人高的厚石门?扉处走来一人,许知?谨一身青秧色的圆领袍,瞧着清爽朝气?。

他远见顾清宜,眼底有几丝失落,她向来喜欢青绿色系的衣裳,他今日换了青色衣裳,可唯独今日她穿了粉白色的衣裙。

“二表哥,这?是要骑马?”顾清宜的目光放在许知?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