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了。”
顾清宜神色一顿,有些心不在焉的接过茶水漱口,昨夜还能跟她胡闹,她怎么感觉裴霁回对于被罢官一事像是丝毫不担心,甚至有些过于胸有成竹了。
她简单的用了些早膳,带着人往松柏院去问安了。
松柏院的连廊上挂满了亮堂的灯火,东方既白,文酒正使唤人将灯笼吹了,“少夫人安,郡王妃正在早间用膳呢,少夫人可曾吃了?”
“嗯,已经吃了。”她扫了眼灯笼里已经烧了大半的烛火,“今日母亲起得早?”
文酒抬眼看她:“少夫人您不知道?一早卯时都还没到大公?子和二公?子陆续都来问安了,问安之?后就被刑部?的官吏带走了。”
文酒的语气有些糟糕,也是,这裴霁回和裴霖章双双被罢官,可不就是将郡王府的顶梁柱给拆了么?
伺候人的丫鬟尚且如此,别?说养尊处优,被礼待惯了的主子们?了。
李娥听见了声响,将粥食搁下的时候,正见顾清宜走了进来。“这么早就过来,怎么还不多穿些衣裳?”
她现?在只?穿了身芰荷色的交领长裙,外?面罩了件藕荷色兜帽披风。瞧着是好?看,清丽得跟那夏日湖泊中亭亭立着的一枝菡萏似的,但在寒风里看着可不耐冷。
“没事的,今日天边霞光,应该是个好?天气,不冷的。”话是这么说,但顾清宜的眼神却暗自打量着李娥。
现?在的李娥可跟昨日的颓败判若两人。
甚至还能瞧出眉眼舒展,唇角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