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回去休息吧,叫康叔替你看看。”

“我……”

杨潋还未开口,宋迟率先否决。

“不行,既然是你替他受罚,他必须要在旁边好好看着!”

宋陵注视着宋老爷坚决的目光,知道退让至此已是极限,缓缓点头。①一凌⑶㈦⑨⒍8②1更多

“那父亲便开始吧。”

面对宋陵无声的对抗,堂中的氛围可谓是剑拔弩张,宋迟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

侍卫们守着祀门,紧张的望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破空的鞭响在不大的屋内响起,如同把利刃般一寸寸划开肌肤,密密麻麻的血珠争先恐后的从缝隙中往外钻,黏腻的血迹染湿了后背。

宋陵没有喊,咬着牙承受着难堪的刑罚。

父与子之间,好像在进行着隐约的较量般,随着时间的流逝,宋老爷下手越发没有节制,逐渐狠戾起来,把旁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片刻过去,宋陵已面无血色,腰也佝偻下去,眼神涣散,但此刻不过才打了十二鞭,连一半都未完成。

直到自己成为了旁观者,杨潋这才看明白,原来方才宋老爷已是对他手下留情,如果按照这么打下去,怕是还没到四十鞭就要丢掉半条命。

飞溅的血珠落到了杨潋的眼皮上,顿时眼前仿佛挂上一帘血雾般,模糊不清。

浓厚的腥气扑面而来,就算是看惯了惩戒的杨潋此刻也于心不忍起来,他背上的伤痕早就在冰冷的空气中止住了血迹,明明挨打的不是自己但看着皮肉翻飞的场景,他还是直感一抽一抽的疼。

与此同时,在心底也忍不住庆幸。

还好,不是自己。

宋陵忍着痛呼,嘴角渗出血来,到十四鞭时,他的双膝再也承受不住如狂风暴雨般的压力,人直直往前栽去,软在了寒意逼人的石板上。

就算如此,宋迟依旧没有放过他,面色如常的进行着家法。

杨潋害怕的捂住嘴,宋陵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侧过脸,眸光璀璨的盯着,气弱玄虚道。

“原来这么疼啊,你也是这么疼吗?…..还好是我……”

流失的鲜血带走了体内的温度,如同置身寒窖,冷的牙齿上下打颤,说话的语句也断断续续的,宋陵仿佛有许多话想对杨潋说,但几次张口又是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

“不要怕。”

话音未落,宋陵头一歪,昏死过去,血气寒气在他身上交杂,明明已至冬初,宋陵却浑身是汗,仿佛才从水中捞上来一样。

眼看公子就要不省人事,侍卫们终于按耐不住起来,纷纷跪地替他求饶。

“老爷!老爷不能再打了!”

“是啊,老爷!再打下去,公子就要不行了!”

哀求声此起彼伏,脑袋磕在地上的摩擦声异常刺耳。

来来回回打了二十鞭的宋老爷也耐不住体力的匮乏,微微的喘着气。

他一抬手,地下的人立马噤声,用期翼的目光注视着。

“把他抬下去吧。”半响,他说道。

侍卫们听此立刻欢喜起来,连忙叫人前来帮忙。

反观杨潋僵在原地,不知是该走还是留下,胆小的扫视着四周。

宋迟撇了眼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把蛇皮鞭理好重新放回朴质的木盒中。

“你也走吧。”

杨潋似乎没想到宋老爷就这样放过了自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宋迟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解释道。

“宋陵既然保下了你,一切后果由他自己承担。”

杨潋得到了保证,浮着步子亦步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