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陵也不在乎杨潋理不理他,自顾自的把门摆好,一同进了屋。
宋陵扫了眼四周,发现杨潋这屋子虽没自己的那间大,但奢靡程度却比得上两倍,地上铺的是蜀绣,门帘挂的是玉石,就连放在屋角作装饰的植物都是精选的文竹,一点都不像一个学生该有的宿舍。
倒像是他的风格。
宋陵来到杨潋对面坐下,惊奇的发现对面略微下扬的眼尾染上了几分艳红。
难不成哭了?
这一惊奇的发现让宋陵百感交集,杨潋恶过,毒过,笑过,愣过,但唯独没有哭过,杨潋虽欺软怕硬,但骨子里的自尊心又高的离谱,宁愿流血也不愿流泪。
一时间对杨潋的感情好似叫人用木杵搅过般,混沌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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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干嘛?”
杨潋见宋陵坐那一动不动,夜已深了也没见有离开的打算,不管宋陵如何,他现在是又疲又累,实在没有精力再同他对付。
宋陵闻言,不知从何处提出个三层的食盒来。
“你应该还未用膳,这是从福食厅送来的吃食,不知还是否温热。”
不等宋陵把里面的餐盒拿出,杨潋斩钉截铁道:“我不吃。”
“同我置气无用,在罗云肩伤未好的这段时日里,都由我来负责他的任务,”宋陵将预备好的信件拿出,放在桌前,“我已报信给杨家,这是回信,你若是有疑,可以亲自查看。”
杨潋抽过信件,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半响又揉成一团扔了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杨老爷的亲儿子呢。”脸上挂着自嘲的笑容。
薄薄的信纸内通篇都是讨好,嘘寒问暖的关切是杨潋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到过的贴心,与前些日子他所收到的信件简直判若两人。
宋陵把信收好,“罗云被送到我那里养伤去了,如果没有新伤,本来一周就能好的。”
杨潋扁着嘴,心情郁结,丝毫没有听进宋陵的话,杨潋不说话,宋陵也不搭腔,自顾自的看起了书,他显然也并不指望三言两语就把这小恶徒矫正过来。
过了片刻,响起悉悉邃邃的声音,再抬眼,厅堂已经空无一人。